应拭雪脸上浮现出些许抗拒。
他本想扭头躲开,但因为这个“命令”是边玉祯下的,他不得不服从,漆黑的眼珠紧紧地盯着边玉祯看了片刻,随即缓缓张开嘴,将那半个包子咬了过去。
见状,边玉祯这才放下了心。
“真乖。”
出于对上辈子的习惯,他下意识揉了揉应拭雪的头,随即转身离开,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掌心放在应拭雪头顶的一瞬间,应拭雪骤然亮起、如同盛满了一汪星河般的眼睛。
吃完饭后,边玉祯强行让自己忘掉昨晚的春梦,晃了晃脑袋,将噩梦过后的头疼从自己身体里甩去,随即推门进了教室。
秋蕴宜向来是迟到的,所以等边玉祯都背完了一页单词,秋蕴宜才姗姗来迟。
他似乎还没有睡醒,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在边玉祯身边,懒懒地冲着边玉祯打了一个招呼:
“早啊。”
“早。”
边玉祯提醒他:“昨天的题记得复习。。。。。。。。。。”
“知道啦知道啦,啰嗦死了。”秋蕴宜嘴上抱怨,面上却并没有不高兴,而是忍着困意,将手伸进桌肚里,胡乱翻着昨天被他丢到里面的小测卷子。
但他摸了一会儿,并没有摸到卷子,脸上的表情也在动作间变的逐渐凝重起来。
“。。。。。。。。。怎么了?”
见秋蕴宜一直不把卷子拿出来,边玉祯意识到不对劲:“不见了?”
他想说这几天他的东西也老不见,就看见秋蕴宜铁青着脸,摸出了一掌心的碎纸片。
碎纸片上还隐约可见熟悉的公式和题型,很显然是昨天边玉祯给秋蕴宜讲的那套物理卷子的粉身碎骨板。
边玉祯:“。。。。。。。。。。。”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间,脑海中飞过无数的想法,但最后,他只看向秋蕴宜,张了张嘴,半晌才道:
“。。。。。。。。。怎么回事?”
“哪个混蛋撕了我的卷子!”
不顾吵闹的早读,秋蕴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发出砰的一声响:
“谁!”
他这一嗓子吼的全班都不自觉安静下来,很快,就有人转过头,看着怒火冲天的秋蕴宜,不解道:
“蕴宜,你怎么了?”
“有傻逼把我卷子撕了。”秋蕴宜脸色难看,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
“是谁干的?!最好自己站出来,否则等我查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他虽然成绩差,但家世好,向来娇纵任性惯了,班上同学别说撕他卷子,就是和他说话都得考虑别得罪他,所以他说这话时,并没有人承认撕了他的卷子,纷纷面面相觑,随即低下了头。
没一会儿,在外面的班主任听见这个班安静下来了,便推门而入,问:
“怎么回事?怎么不读了?”
“老师,有人把我卷子撕了。”
秋蕴宜忍不了一点:“我要调监控。”
老师看了秋蕴宜一眼,本来不想小题大做,但又怕秋蕴宜闹起来影响别人学习,便后退一步,松了口,道:
“你跟我来吧。”
秋蕴宜把碎纸片甩在桌上,臭着脸出去了。
很快,这场插曲就又被朗朗读书声掩盖了下去,唯有边玉祯坐在座位上,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从自己身后一闪而过的黑影。
难不成。。。。。。。。。是那个黑影撕的?
这个人和自己母亲有仇?但为什么只撕了卷子,没有撕其他的?
边玉祯有些不解,但想又实在想不明白,只好作罢。
没一会儿,秋蕴宜又回来了,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
他不主动说话,边玉祯便主动开口问:
“查到是谁了吗?”
“。。。。。。。。没。”秋蕴宜说:“走廊的监控刚好坏了,他爹的,到底是哪个傻逼干的。。。。。。。”
边玉祯听到秋蕴宜骂骂咧咧,想要说什么,但又怕说了什么火上浇油,索性闭了嘴。
早读很快就结束,短暂的课间休息之后,就开始了第一节课。
这节课是班主任的,他宣布了下周要月考的消息,还说月考结束之后,会根据成绩来重新排位置。
边玉祯没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他和谁坐都差不多,只要还能和秋蕴宜一个班就好。
很快,月考成绩就下来了。
很理所当然的,边玉祯考了全年级和全班一名,而秋蕴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