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轻烛却担心这人激怒陛下的怒火,便道:“陛下,可要奴为您将此人先带出去。”
在轻烛的感知中,楼风月此刻已然是没有了呼吸与生气,再加上陛下如此痛恨他。所以以前的身份自然随着他的死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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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明卿听到这话后,原本握着楼风月的手竟是紧了紧。
他低低的道:“不用。”
“你过来。”明卿突然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阮元。
阮元顺着他的话走了上去,他这才完整的看清楚明卿怀里这个男人的模样。
“你真的能变成他的模样吗?”明卿的话将在一旁观摩的阮元吓得一个激灵。
阮元道:“可以。”
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好,你来吧。”明卿让开了身子,却没有松开紧握着楼风月的手,让阮元一时间怀疑他是不是对这人旧情难忘?
然而下一刻仿佛是为了回答他的话,明卿松开了他的手,将他平放在地砖上,然后走到了书桌前,背过了他们。
眼神一直落在那只芙蓉石香炉上,伸出的手僵硬的停在了香盖的上方久久未动。
阮元将自己的心神全然放到了面前这个曾经在妖族呼风唤雨的人身上。
站在他身后的轻烛看着曼妙的女子身形勾勒出男人的英挺,眼中流露出震惊。
片刻之后,阮元深呼吸了一下,道:“陛下,已经好了。”
明卿似从深思中惊醒,垂在空中的手下意识就放了下去,却无意中将那香盖打翻在地,香灰和燃尽的香料产生的粉尘弥漫在他周围。
轻烛急声道:“陛下,您可有事?”
说着便就朝着对方走去。
只不过却被置于身后的手制止了她的举动。
明卿回过神来,面色正常只是在看到已经变为楼风月的阮元时,瞳孔微缩。
只不过动作迅,如同一阵风轻轻掠过,将阮元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后,他深色的眼眸像是失去了神采,像是深秋的落叶,黯然失色。
人确实很像,但是却也不是他,不过足够了。
他顿了一下:“孤无事。”
轻烛不大放心的悄悄看了一眼,才道:“陛下,轻烛有要事禀报。”
“说。”
自从楼风月这人离去,明卿身上的帝王威势愈浓重,让原本就对他充满敬意的轻烛此刻涌上了战战兢兢的感觉。
她垂手恭敬道:“陛下,明主的旧部已经聚集在妖皇宫外。”说到这里,她又小心道:“……还有明主大人领地下的一些妖民。”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明主大人已经死了的消息,要求陛下给个说法。”
这件事说到底是她的疏忽,竟然没有拦住此等重要消息。
“此事是奴失职,还请陛下责罚。”她毫不犹豫的就跪了下来。
这就是楼风月说的留给自己的一道题吗?
明卿并没有听到轻烛的话,只是道:“召顾祈冶。”
轻烛应诺。
明卿闲庭信步的走到了阮元面前,清癯的身形也被阮元无意中笼罩在颀长的身姿下,不露半片衣角。
不过他的气势实在强大,如此倒也是不输什么了。
明卿仰头,拍了拍阮元的脸道:“如此你可要好好做,嗯?”
阮元还从来没被同性如此轻佻对待,立时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那是自然。”
明卿看了一眼被他躲过去的手,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江予纾这边和阮元分开后,找到了早已等在外面的容献和季知许。
容献将她托在掌心中。
江予纾张望了一下,问:“师姐呢?”
“我让她去跟踪轻烛的异常了。”季知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