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如墨,繁星如尘,月亮高悬天际,皎白得像是水洗过了一样,褪去了那耀人的艳色。
阮元疾驰在一望无际地旷野上,月华如练温柔的抚摸自己柔软的耳垂。
紧张的心骤然怔松,头上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一般,让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头顶。
却现只摸到了柔软茂密的丝。
抓住同自己并行的白悯,他急匆匆地问道:“师姐!师姐!”
一时激动得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只是重复的念着师姐两个字。
白悯被他这般激动模样吓了一跳,转过头懒懒的问:“怎么……!”
了字还没出口,她就瞧见对方那云绸似的软上竟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伸手摸了摸小师弟的头,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耳朵呢?”
“耳朵没有了?!”白悯重复了好几次动作才终于肯定了眼前的景象。
这可算是有一件好事了。
白悯的声音引得飞在前面二人回身看过来,她才惊觉这还不到自己高兴的时候。
连忙收敛自己的神色,跟上容献与大师兄的步伐,离开这是非之地。
白悯侧身朝着容献身后的小师妹望去,只见对方静静的睡了过去。
只不过脸颊上的酡红与紧蹙的眉心却昭示着江予纾此刻的难过与不安。
正这般想着,季知许却突然停下了飞行的姿态,白悯一时不察之下竟是直接撞了上去。
阮元伸出的手顿时僵硬在了半空处。
而季知许没想到身后的白悯会突然给自己这么一下,摔得一个踉跄,差点就要跪在了地上。
幸亏,他身姿矫捷。
季知许拍了拍胸口无比庆幸。
身后的白悯也是撞得头晕眼花,推了一把季知许道:“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嘘。”阮元的手按在了白悯的还要拍大师兄的手腕上,他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白悯这才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大对,连忙将季知许扶了起来,这才瞧见远处悬于月色下的身影。
玄色的衣袂在夜风中飘扬,银白的长在月光之下流转着皎洁的月色。
不知竟是在这里等了多久。
还有些吊儿郎当的白悯也是娴静了几分,先前那道分神姑且是剑尊的一道剑意,而现在这个可是真正的剑尊了。
她对自己这个小师叔的敬意那可是如同连绵不绝的高山一般。
“遐光。”
眨眼之间,方才好像还在山那边的人此刻就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前。
季知许他们躬身行礼,道:“见过剑尊。”
亓深此刻像是苍山之上的静雪,沉静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面上疲惫尽数收到眼底。
注意到阮元此刻的模样,问道:“解决这件事了?”
阮元有些激动,面上浮上了两团红晕,听到小师叔问话,他拱手道:“是,阴差阳错之下。”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这妖化的特征是怎么消下去的。
不过亓深也并没有在意这个,只是现没有小弟子的身影后,眉宇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褶皱。
“今今呢?”
白悯连忙上前,将容献背上的人半扶半抱地弄了下来,这才将团在身后的人展示在亓深眼前。
因为容献的灵根并不是水灵根或者是冰灵根,所以江予纾浑身滚烫的症状没有得到缓解。
此刻到了白悯的怀里,便下意识就要往对方怀里钻。
白悯虽说和江予纾关系好,却也从未被人这样死死的抱着,甚至就像要往自己的身子里面钻一样。
白嫩的面颊此刻倒是如同桃花一般,手上揽着江予纾的动作顿了下。
一时间竟然有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忽然,怀中一轻,紧接着就现小师妹就到了剑尊的怀里。
白悯下意识就望了过去,却只瞧见那银白错落的间一枚小小的牙印深深的烙在了修长的脖颈之上。
像是白雪之上缀着的一点红梅。
白悯还想再看过去,却被亓深抱起江予纾的动作所掀起的微风惊回了神。
那一瞬间,白悯忍不住扶额为什么总是要她瞧见这奇奇怪怪的场面呢?
她低垂着眼却是不敢看过去了。
小徒弟落到了自己手里,亓深才觉她的情况如此严重。
容献见状道:“小师妹拿剑杀了顾祈冶后,不知为何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