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流水席一共花费不到三百块钱的婚礼已经是寒酸到不能再寒酸的地步了。
钱伯均是他手下头号大将。
跟着他出生入死十几年的兄弟,飞虎攻击军的指挥官。
人生就结这么一次婚。
要是被阎长官搅合了个不开心,他这个长官还怎么当?
他楚云飞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绝对!不行!
楚溪春强调了一句:“毕竟是战时,一旦被日军得知后,势必会起新一轮的舆论攻势。”
“这个请参座放心,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伯均随我出生入死多年。”
“再说了,这很多东西都定下来了,阎长官早不说,这时候才说,这改了也不吉利。”楚云飞摇了摇头,态度坚决的拒绝了楚溪春:“再说了,一个军长结婚寒酸了岂不是丢我们晋军的脸面,婚礼办完我自己向阎长官请罪。”
楚溪春无奈之下,再度放缓了语气,接着说道:“云飞,阎长官特意交代了,花销最多不能够过一千大洋、另外下级军官依次递减,等这次婚礼结束之后就会出台相关的政策,用于规范和约束二战区麾下的各级将领。”
“三千国币(大洋和国币的购买力39年一月换算下来)?”楚云飞回过神来,虚惊一场:“参座,你早说啊,三千国币怎么可能花得完。”
“你们花了多少钱?”楚溪春此时也是一脸的疑惑。
“这个数。”楚云飞伸出了两个手指。
“两千国币?”楚溪春眉头一挑,只觉得有些奇怪。
下面这群团长娶个姨太太都不止要花这么多钱了。
说到底晋军勉强算得上是新军。
那也是跟那群垃圾旧军阀比。
以现代人的道德标准来看的话,也有些不堪。
晋军内部的腐败不是没有,同样也是十分严重的。
只是相较于其他地方军阀、以及一些军头而言,真的好上不少。
楚云飞笑着点了点头:“伯均他再怎么说也是抗战英雄,婚礼花销的大头无非就是这戏班子、和流水席。”
“戏班子请的是山西名角、不收费也要抢着过来搭台、流水席的钱是我个人出资,前前后后一共不会过两千五百国币。”
“说起来,伯均的钱基本上都花在了下面弟兄们的身上,至于我的钱。”
楚云飞笑呵呵的补充道:“委员长、阎长官奖励我的钱还剩下不少,没地方花的。”
楚溪春理解的点了点头,楚云飞更是当着他的面叫来了长治报社的记者。
都是老熟人了,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婚礼一切照旧。
良辰吉日正是明天。
钱伯均听到消息之后找到了楚云飞了解情况,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更是颇为感激:“长官,家父操劳了一辈子,您也知道,我那大哥此前就一泼皮,虽幡然悔悟、浪子回头,但已年近五十,再无翻身机会、我久在军旅,三十岁未能建功立业,家父就指望着我替他争些面皮,若非长官提拔,伯均岂有今日。。”
钱伯均越说越激动,就要半跪以示忠心。
ps:旧军阀时期的封建仪式、冯玉祥的部队就是典范、只不过他收的是儿子、西北军也是双膝下跪,后被解读为大家长作风,在家长面前下跪吊为,基本上跪了的都能平步青云。
“你我兄弟二人何须如此?”楚云飞急忙将其扶起:“伯均,你随我出生入死多年,屡次身先士卒,英勇奋战、明儿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
“是,长官。”钱伯均抹掉了眼角那激动的眼泪。
“伯均,你是军人、家里这边的事情等婚礼结束之后该怎么安排,你心里面应当清楚。”
“请长官放心,我一定守规矩、断然不会做出放任族亲欺压当地民众、甚至打着我的名号在当地作威作福。家父老实本分了一辈子,下面的族侄也有参军当兵的意思。。”
“可以安排进来、你自己的族中家人,你也用的放心,但是注意影响、如果体格检测都不合格、最好还是熄了这份心思。”
“伯均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