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国邦没兜住话,被周梓恩得知陆一宁出事,随后,于双琳也知道了。
回来当天,陆一宁手机被于双琳轰炸。
“你急什么,我们没那么快到,你的那两箱番薯干,我会给你留的。”
“我在家等你,今天必须要见到你!”
于双琳抹着泪,这个傻瓜,生那样的事,只会闷在心里,也不跟她诉苦,郁结不及时解开,迟早她会崩盘。
“行行行,你个贪吃鬼。”
车停在老宅,周天俊抱着两箱番薯干进来,于双琳强拉陆一宁回房,并且关紧房门。
“一宁,对不起,我最近太忙,都没顾得上你。你个傻六,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陆一宁手里的那袋番薯被抢了过去,于双琳坐在床沿边猛吃起来。
这是在安慰她吗?奇奇怪怪……
“我的个乖乖,你怎么了,都给我整蒙圈了。”
陆一宁喝着豆奶,闲散地玩着手机。
“你别骗你自己了,梓恩姐都跟我说了,那两个乞丐我找到,定要他们碎尸万段。”
“哦,本来我是要报警的,但是,你哥说交给他处理。”
番薯干被于双琳掷到床上,她跑出房间,拿着扫帚将周天俊赶出家门,指着他鼻子,低声骂。
“你的名声就这样重要,一宁生那样的事,你还要她忍下来,你这人真的太冷血了。”
周天俊无从辩驳,事后,那两个乞丐跟人间蒸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而莘医生也不知去向。
他只是想将伤害降到最低,事件闹大,怕陆一宁会承受不住外界的流言蜚语。
“琳琳,我不知道一宁是不是选择性忘了那事,她只是跟我说她被绑架了,我不敢问,不想她记起想要遗忘的痛苦。”
“就因为你这样,她才会更想隐藏她遇到的不堪,你知不知道,这对她来说不是保护,是更深的伤害,我会让她勇敢起来,犯错的人才应该感到羞耻,让他们滚进地狱去死吧!我家一宁,你不配。”
嘭!
于双琳重重地将院门关上,又将坐在客厅的陆一宁带回房间,合上房门后,跟她坐下来聊。
“琳琳,你怎么了,你哥犯什么事了?”
陆一宁见她气囔囔那样,就知道她真的生气了。所以,她背向她骂周天俊,并没有阻拦。
“一宁,我希望你不要再被打倒。五岁那年,你将错归咎在自己身上,可现在,你快要奔三了,一抬头,额头的四字纹就来了,你闭个眼一睁,五根手指在你面前,你能猜到数字几?
户口本里的六个孩子,除了五个是你生的,还有一个捡的,加上小奶酪这个从小养的,他们都喊你妈,你不坚强,谁替他们勇敢。我们没有陆姨,能去跟师傅学功夫,去学校读书识字,学做旗袍养活自己?
你被侵犯不是你的错,不要去逃避,独自内疚自责,难过你就哭,恨你就记仇,不让他们好过,要让他们知道,永远醒不来的恶梦有多可怕。我家一宁不是孬种,你记住了,你家琳琳永远会陪着你,你个傻六。”
于双琳抱向她,默默掉泪。
“琳琳,我说得好感人,我都快要哭了,可是,你能不能先停一停,让我提个问,我什么被侵犯了?”
陆一宁的疑问将于双琳泪堂里欲要蹦出的晶莹,活生生憋了回去。
“送你去医院的女人,说你当时晕倒,衣衫不整,医生也说了,你有被侵犯的痕迹。”
“我当时是很狼狈,跑得急,摔倒了,但是我衣服穿得好好的,没被怎么了,我还给了那乞丐裤兜一脚。”
抓起那袋番薯干,于双琳拿出一根狠狠地咬上一口。
“你不用骗我,我又不会嫌你。”
“嘿嘿嘿,你这话说得,就算那什么,我怎就不干净了,还嫌我,敢情你刚才说的安慰话是在鞭炮,‘嘭嘭嘭’听个响,就没了。还说什么你家,我家,分得这么清。”
抢走她手中的番薯干,陆一宁这会才觉周天俊的异常,怪不得他都不呛她话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你我本是一家,我说分什么了,你别偷换概念。独立的人格才能衍生出有趣的灵魂,活的东西有感情,是不能共用的,别想着觊觎我老公哦。”
她瞅了时间,塞回那袋番薯干给于双琳。
“你老公我不知道,但我老公有很多女人要跟我明抢,我服了那班六子,就会存心给我找不痛快。我要回家吃饭,孩子在家等我呢。”
周天俊倚着门口寸步不离,这时,宋兲顶着一双似乎烟熏过的黑眼眶走过来,手捧着一沓娱乐杂志书。
“我去,兄弟,你是黑化后的宋乌龟吧,怎么一步登上五十岁了,穿越了吗?”
“玛德,老子不活了,一个破娱乐公司一堆屁事,比我画廊的业务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