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你忙啊。”
中年妇女牵着梳着两条马尾辫的小女孩的手,跟中年男人一同走进来。
“孩子怎么样了,是哪又不舒服吗?”
陆一宁急着从诊桌前起身,生怕他们又来闹事,想尽可能稳住他们情绪。
“对不住啊,陆大夫,上次,我们太心急了,你可千万别记心里,这次,我们来是送锦旗的。”
锦旗?
中年男人摊开锦旗,上面写着。
【赠:丁惠堂中医馆陆大夫厚德仁医患者小女孩家属敬赠】
学医就是为了救死扶伤,能得到患者的肯定和认可,陆一宁别提有多兴奋,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那刻,她激动到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谢谢,这份礼物,我很感动,谢谢你们的理解,谢谢。”
一句话,理解万岁!
锦旗挂墙上,陆一宁拍了张照片给于双琳。
【于双琳:哎哎呀,我家一宁有出息了,不错不错。】
【陆一宁: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于双琳:哟哟哟,瞧把你给嘚瑟的,别太骄傲,稳住了,要继续努力加油!】
午饭时间,周梓恩约她到家来,周天俊过来接她。
“老公,你知道梓恩者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可能是为了小韦吧。”
事多起来,陆一宁都把这事给忘了。
“他们很尽职在保护我,你不要怪他们,犯错的人是莘医生。”
尽职?
那一拳头已经是周天俊对韦国邦最轻的惩罚,都怪自己太信他,才会让陆一宁受到伤害。
“你用错善良了,他们若是能将你保护好,你就不会出事。”
周天俊心里无比痛恨自己,曾经他以为只要陆一宁在他身边,就能护她周全,可他却依旧让她深陷危险中,无力到只能靠眼泪来抚平心伤。
“对,他们有错,我不可否认。若要较真,我也有,我们去追溯劫难的根源,难道不是因你而起吗,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才是最大的罪过。”
车停紧急靠边停下,陆一宁此时才意识到周天俊的反常。
他解开安全带,走下车,背向她,点燃一根烟,在那猛抽。
心中的泪水在飘腾的烟雾里沉寂,那刻的他,脆弱到一碰即碎,坚固的堡垒瞬间倒塌,曾经的叱咤风云,变成一缕飘渺无望的尘埃,风声落下,他早已身处深渊,一点一点被吞噬。
“老公,我没怪你的意思,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
周天俊声音沙哑,扔下烟头,踩在脚下,
“是我不好,我错了,像我这样的人,才应该孤独终老。老婆,对不起,你和孩子跟着我,受累了。”
陆一宁从身后抱向他,急哭了。
“老公,我不会不要我了吧,我抱歉行吗?”
“别哭,小傻瓜。”
替她抹掉泪水,周天俊慢慢从压郁的愁绪中走出来。
在伤感之时,陆一宁揉了下鼻子,随后,将手探进他的衣兜里,抽走香烟和打火机。
“不是戒了吗,哪来的烟?”
糟糕!
“老婆,这是给姐买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