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俊,一宁,真巧,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周天俊给陆一宁拉开餐椅,还没坐下,丁银惠挽着宣日晶的手臂走了过来。
难得跟宣日晶有接触的机会,陆一宁当然不想放过,热情的邀约他们一起用餐。
“天俊,你老婆现在可是我们中医馆的活招牌,都夸赞她医术高明,人美又贴心。”
周天俊宠溺的眸光直盯着陆一宁看,自家老婆有出息了,他感到无比自豪。
“您老人家才是中医馆永远不败的活招牌,她也就刚好排上号,还有望丁姨多点拨她。”
这时,服务员送餐过来,他们举杯同饮,感慨岁月流逝太快。
“我们老了,总有退位的时候,一宁,我看好你,继续加油!”
听丁银惠这么说,陆一宁有点受宠若惊。
“丁馆长,你一点都不老,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要向你学习,谢谢你的认可,我会再接再厉。”
饭后,丁银惠去上洗手间,周天俊有个接了个紧急电话也离座。
“一宁,你能把旗袍坊归还给我吗,那是母亲临死前的遗愿,价钱你尽管开。”
宣日晶不属于帅哥类别,但他长相耐看,给人一种老实憨厚的感觉,陆一宁很难想像他会是那个冷血的幕后策划者。
也许,其中真有误会,他只是想夺回旗袍坊,作恶的人是丁思果,所有事,他并不知情。
“宣叔,当年我爸妈遇害的那场车祸跟你有关系吗?”
既然他要跟自己摊牌,那陆一宁也没必要再跟他玩捉迷藏,毫不隐晦的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对不起,是思果做的,我们当时处于热恋期,我想买回旗袍坊,被陆爷爷拒绝,我醉酒,被她知道这事。她背着我犯了傻,后来,我们就闹掰了,他娶了银惠,她跟了伩哥。”
不知为何,陆一宁心里总有股说不来的闷沉,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可能,这跟她早说认定的结果不一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我也很抱歉,宣叔,旗袍坊你给再多钱,也不会卖,我们会用心去经营,我相信宣奶奶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宣日晶脸色凝重,一只手紧捏着酒杯。
“一宁,旗袍坊我志在必得,你不该那般固执。若是你觉得钱对你来说没有诱惑力,那丁惠堂中医馆你会不会心动,考虑一下,旗袍坊在我名下,还跟以前一样,我不会干涉你们,我只想给死去的母亲一个交代。”
有那么一刻,陆一宁大脑不经使唤的默认下了他的话。很快,她觉醒过来,没有人会嫌钱多,宣叔是个商人,现下的想当,并不代表以后,他不一定能坚守初心,一旦陆氏旗袍落入他手中,声誉尽毁,将来要想再重整旗鼓可就没那么容易。
“如果丁馆长看重我,那是我的荣幸,但是,我不会去强求。宣叔,没有人不想功名成就,我也不需要去掩藏我的野心,若是将来有一天,我坐在那个最耀眼的位置,那一定是我凭实力得来的,绝不会是跟你私下的一份交易。”
见丁银惠走过来,宣日晶干完手中那杯酒,抽出纸巾擦擦嘴,嘴角呈现出笑脸。
“这么快好了。一宁,我们先走了,你跟天俊说一声。”
他们别过之后,陆一宁捻起一块苦瓜饼吃起来,还是那个味道,要是陆姨还在该多好!
“老婆,宣叔和丁姨走了吗?”
“嗯,回去了。老公,有个问题不明白,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醉酒说心里事?”
周天俊将手机扣到桌面上,愣了下,醉酒?
“真醉酒,跟个死尸一样,你踢他都不带动一下,你让他说什么,梦话?当然,有可能他是醉酒,但还有薄弱的潜意识,心里压郁难受,想抽疯,直白点就是有气没地撒,要生不死在那吊着,又没醉透,可怜人,只能通过酒后吐真言,这个能酌情原谅。还有一种醉酒,酒壮怂人胆,不安好心,甭管他说什么,你一巴掌兜过去,他就醒了。
老婆,是哪个男人,说什么了?遇到醉酒的男人,你一定要把老公叫过去,我一眼就能分辨他几分醉,该不该打。”
陆一宁假意拍拍他的脸,又吃上一块苦瓜饼。
“某人啰,醉没醉都该打,整个大醋缸。”
“不管醉没醉酒,我说的心里话百分百是夸老婆的。老婆,我就想搂着你亲亲抱抱,当个粘人宝,老公需要老婆疼。”
周天俊不顾众人目光,抱向陆一宁,在她脸上狠狠的来了一个吻。
“请注意影响,周先生,你这样的举动,在公共场合是犯天条的。”
“老婆害羞了,那好吧,我稍微注意一下影响。”
陆一宁捶了下他手臂,将手中剩下的那口苦瓜塞他嘴里。
“让你话多,这是惩罚。”
苦瓜含在口中,周天俊的胃在翻滚,他急慌慌的走向洗手间,将今晚吃的全吐了出来。
“老公,对不起。”
陆一宁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回去时,周天俊脸色白,大把大把的汗珠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