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凝这才恢复了些微理智,急忙解释了两句。
“祁言,我只是想问清楚他为什么突然移民,你给我一点时间……”
温祁言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他握住纪棠凝的胳膊,不受控的收紧,眼圈微红。
“说喜欢我八年的人是你,现在要逃婚的人也是你!你说你只把顾青弛当朋友,却和他睡了这么多年!纪棠凝,你嘴里到底有没有实话!”
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纪父纪母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
等在一旁的温父气得脸红脖子粗,嫌恶地盯了纪棠凝一眼,带着儿子就离开了。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阻拦。
纪棠凝被温祁言放开后跌坐在地,头晕目眩的。
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愣愣地看着温家人离去的背影。
直到他们完完全全消失在门后,她也没有说过一句挽留的话。
是说不出,还是不想说?
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场婚礼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落幕了。
当天晚上,温家就要求把所有彩礼都退回,并宣布了两家断交。
贴满了喜字的纪家客厅看上去喜气洋洋,却是一片死寂。
纪棠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那栋全黑的别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