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怀疑,但只有他没有调查了。”
陆行川在民间有较好的声誉,所以不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想杀他,特意密谋空明山那一计。
再说看那阵仗,普通人根本做不到,只有皇子。
所有的皇子他们都深入排查过,唯有一人,殿下始终没查。
陆行川:“不可能是七哥,他身体不好,我找了许多大夫给他看,都说他时日无多,可能……撑不到年底。”
陆行川找那么多人为陆行亦诊治,一大部分当然是感恩,但是不可否认也有一小部分存了试探,看看他是否真的是生病,时日无多。
一个两个大夫能被收买,但是他找了几十个了,五湖四海皆有,都说他先天心疾,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再说,先生身边那位信任的大夫,不也帮七哥把过脉吗,结果都是与其他大夫说的一样,”陆行川叹息,“将死之人,他还能谋划什么,七哥甚至已经开始交代后事了。”
萧奕廷听祁王殿下口中的笃定,微微皱眉,但却没好在多说什么,只道:“我非是挑拨你们兄弟之情,只是夺嫡之路凶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希望殿下多一份谨慎而已。”
陆行川明白:“本王知道先生是为我着想,并未多虑,先生放心。”
他与萧奕廷中间,不可能这点信任都没有。
陆行川叹气,“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生。”
他应该怎么样把先生从这改稻为桑里摘出来,不被波及?
利益也好,那些共患难过的友情也好,陆行川都不想失去萧奕廷这么一个得力助手。
稍作思量,他说“不如,先生提前装病,你身边不是有个很好的大夫,让他给你开点药,看着是很严重的那种?”
萧奕廷道:“背后之人有心设计,又岂会让我们用着浅显的伎俩蒙混过去,若是被发现,到时候更是百口莫辩。”
“那要不先生在演一场戏,让父皇以为你只是纸上谈兵,不堪重用。”
“也不妥,我当时考上状元,就已经经历过一场陷害,不少人质疑,若是故意表现愚拙,反倒是给了人借口,再次质疑我这状元之位。”
到时候再被幕后之人加以利用,仕途与名声俱毁,与不去临安一样严重。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陆行川问:“那先生可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