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之人也停了下来,望着她松开的匕首,目色比夜都幽暗。
已经放在了这么显眼的位置,你那么恶心我,不愿意跟我演夫妻,是不是至少要抓起匕首自卫?
再不济,也该努力去喊,吸引人来……
为什么,你又什么都由着我?
你是不是……有那么一丝丝爱我?
妄想生于微末之处,在他心里的阴暗面恣意疯长。
可最终,枯萎在欢愉时的喘息之上……
雨势不歇,狂风渐起,猛地吹开了半关半掩的窗户,吹得屋里帘帐一阵乱晃。
也吹散了屋内暧昧的气息……
乔言薇躺在床上衣衫齐整,被子盖的完好,可是身边已空。
那股无力感在他离去后,也逐渐消失,让人清明起来。
她缓了许久,才扶着床榻起身。
掌灯,关窗,拨开了香炉盖子。
一片灰烬中,果然多了一抹不宜察觉的黑灰。
都三次了,怎么着她也辨别的出是做梦还是被下药。
只是她不明白凌霄阁守卫森严,他怎么能闯的进来?
要么是陆行亦在撤退,守卫松懈?
要么,就是陆行亦故意放水,让他们相见。
只要她今天表现出不舍与心软,前几天的决裂都将被否决。
他还是可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暗暗用自己威胁萧奕廷……
乔言薇看向隔壁的房间,冷冷一笑。
隔壁的房间此刻也空了,只余一杯茶盏,被捏的粉碎,碎片上沾染了几丝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