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么不舒服,又出来跑……
他故作冷淡,“郡主何事?”
乔言薇望着他的轮廓,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稳住话里的颤动,平静问:“稀稀呢?”
稀稀是谁?
萧奕廷硬是慢了一拍才想起,自己随口给沈青斓取了个和稀泥的名字。
“……她不在,你找她有事?”
乔言薇点了点头,把香囊递过去,“麻烦你帮忙转送一下,方才我们收拾东西时,稀稀给我送了临别礼物,礼尚往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收拾东西?
看来她也要走了。
身子差成这样,走这么急做什么?
他皱眉不说话,乔言薇以为他不想要。
再次解释,“这个香囊是我好友特意调制的,醒脑提神,坐马车晕眩的时候,能起到安抚的作用。”
萧奕廷还是没接,视线落在了她的手上。
因为她抬手的缘故,袖口微微滑落,凝白皓腕上,有几条浅色的伤痕……
青葱指尖上,昨夜被踩的青紫凝结,愈发狰狞。
曾经一双白皙柔软到让他细细吻过留恋的手,如今伤痕累累。
乔言薇见他还是不收,心中酸闷又庆幸。
他冷着也好……
本来就只是想看看他,如今怎么又奢侈他收下东西。
刚缓慢撤回,忽然他伸手了。
不过不是拿香囊,而是借着拿香囊的功夫,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指尖极其轻佻的在她手背摩挲,“郡主好意,在下替她萧过,不过礼物一般要当面送才有诚意,不如郡主进屋来小坐一会儿,在下陪你等她?”
这赤果果的挑逗暗示让乔言薇一惊,随即又痛。
他是担心自己认出他来,所以故作轻佻,打断自己的猜忌吗?
乔言薇咬唇,努力做生气状,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