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廷再次向柳太傅行礼,又将宫中皇上抓人练蛊的事再提一提,加一下百姓怨气。
他通篇没有咬文嚼字,说的言简意赅,通俗易懂,没有夸大,没有缩小,如实的描述事实。
态度不卑不亢,声音沉稳有力,沉稳的让人光是听,都觉得每一个字可信。
毕竟,还有什么证据,比被害人站在民众面前,赤。裸裸揭露真相来的精准。
陆行亦看着场中那抹身影,震惊,错愕,最后竟然笑了出来。
哈哈,他就说为什么一直找不到萧奕廷,原来,人已经在眼皮子底下了。
又恰巧因为他想挟制沈青斓,不再相帮他们,将她召入宫。
“陆鸿远”天天陪着她逛,可是能完美的利用沈青斓的易容术隐藏了。
好好好,都在这等着呢,都在这给他布局呢。
从一开始练蛊被捅出,他就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有人精心设计,有备而来。
想打的他措手不及,打的他阵脚自乱。
他笑容逐渐变得阴森,倒要看看今天这戏能唱到哪里,正主才会出现。
陆行亦关于柳太傅一派的质问,什么都不与回答。
他的党派却还在尽忠职守的找萧奕廷话中的漏洞,想证明他也是被人收买,故意冤枉。
毕竟最有力的证人裴泉盛早在陆行亦上位时已经处置了,其他的证词,都是萧奕廷的一面之词,也可以说是他的杜撰,不足为信。
正在这时,又听得哒哒马蹄声,疾驰而来。
萧奕廷转身,极轻,极淡的说:“你们要的证据,来了。”
众人也都跟着回头,就看镇守临安的乔言总督,一袭凛凛铠甲,打马而来,身后带着一队护卫。
如今的乔言朝,眉眼更加沉稳,锋利,像是一把利剑出鞘。
身后的披风划出的弧度,利索下马的动作,让隐藏在人群中的某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