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廷拿开帕子,不动声色的放进袖口,很是平淡的点头致意,没有多说什么。
他现在一心只系着里面的人。
倒是许老,看了他一眼后,总觉得这身形好熟悉。
他看对方面色不佳,自己在外闲着也是闲着,好心的要去帮对方把个脉。
萧奕廷没有拒绝,让许老把脉了。
只是把完脉后,许老看着眼前消瘦到皮包骨头的男人,一向沉稳的手,瞬间抖若筛糠。
萧奕廷却很淡定的收回手,勉强一笑,“我这病心中清楚,还望老先生,莫要再费心了。”
许老想说什么,可是张口,竟然没发出声,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
沈青斓还稀奇,许老真的是老了啊,怎么把个脉都还在抖。
她也走过去,天黑了,长廊挂了灯,不亮,但好似所有光束都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一样。
步伐渐近,她看到了他脸上有一处皱纹不太自然。
擅长易容的沈青斓可以一眼断定出对方是否易容。
她目色一惊,还未问出对方是谁,为何易容,就看许老眼眶红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许老似喃喃自语,又似万千悲怆。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待这个孩子啊?
奕廷的脉象他把过千百次,几乎是一触碰,他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许老拉着萧奕廷的手,细细查看,比他的手都要枯干消瘦。
这些天,奕廷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是薇薇生产在即,他不能问,不能说,怕薇薇听到,只能看着奕廷,第一次老泪横流。
萧奕廷很是不在意的笑笑,眼神示意:我没事。
沈青斓看到这一幕,忽然猛地后退了一步,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