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她眼角,咽下她滚烫的眼泪,缓缓道出一句:“对不起。”
这一夜,生涩又缠绵,暴烈又温柔。
靳祈雾浅浅呵出一口气,缓缓扯出一抹笑,哑声道,“就这么点能耐?”
车厢内瞬间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只有雨滴不断敲打着车窗,出清脆的噼啪声。
过了一会儿,沈透开口:“行,那就上楼继续。”
……
天亮。
靳祈雾从睡梦中醒来,浑身散架了一样的疼。
睁开眼,现床边空无一人。
伸手一摸,是凉的。
那个该死的始作俑者早已不在床上。
她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看到沈透的影子,只好先去浴室洗漱。
站在镜子前,她看到脖颈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耳根腾地一红。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说一个能一夜三次的人不行。
“不行”这个词,她用在沈透身上太多次,这下可好,导致男人心里产生了极强的报复心理,一晚上都在证明自己的实力,折腾得她差点找不到北。
刚从浴室出来,门外突然传来了声响。
靳祈雾侧头看向门口。
门被推开,沈透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购物袋。
他换了一件高领毛衣,但下巴和脖颈连接处的细微咬痕依旧若隐若现。
靳祈雾没眼再看他,往袋子里撂了一眼,里面好像是给她买的换洗的衣物。
沈透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道:“试试看。”
靳祈雾走到他面前,突然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沈透似是没想到她会对他如此亲昵,身形一顿。
“啪嗒”,袋子应声掉在地上。
要说沈透为什么会被靳祈雾吃得死死的,原因之一就在于靳大小姐的脾气虽然易燃易爆,但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可以前一秒和对方歇斯底里地针锋相对,下一秒就可以像没事人一样缴械投降,依偎在对方怀里。
端得是能屈能伸。
但沈大少爷不是,他很少脾气,遇到矛盾总是先退让,但一旦退到极限,就会彻底爆。
他看似好脾气,实则傲娇得要命。
而冷言威胁对方,实际上也是想让对方妥协,希望得到对方一个重视他的答案。
因而只要哄一哄就能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只要能磨合得好,也算是绝配。
“沈透。”靳祈雾用力往他怀里钻,叫着他的名字,声音软绵绵的。
在沈透的印象里,除了酒后,她很少用如此撒娇的口吻和他说话。
“嗯。”他嗓音有点哑,闭了闭眼,憋着一口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不断加快。
夜里,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如今天亮了,该说的事情也该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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