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我祖,慰我家人,四时八节,不断香烟。”
姜氏的男子们跪在前排磕头,女人们就只能站在后面看着。
沈婳百无聊赖的想着:她是应该冲上前去非要拜一个,还是把这些牌位跟其他姜家人等同,无须在意呢?
不过她最终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行为,毕竟姜梨在贞女堂生活了十年,连活着的姜家人都没多少感情,何必对这些连名字都不熟悉的牌位行礼。
但是生母叶珍珍跟其他人不同,她应该单独为母亲立一块牌位,时常供奉。
等到前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沈婳走上前去寻找母亲的名字。
桐儿站在旁边睁大眼睛帮着一起找,只是旁边突然跑过来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就要扑上来。
桐儿下意识的一挡,直接就把人掀翻在地,那个人出“哎哟!”的叫唤。
沈婳定睛一看,来人是个披头散的女子,手中还攥着一个波浪鼓,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她摔倒在地的时候,波浪鼓也掉了出去,女子先是慌张的把波浪鼓拾起来,然后扭过头,似笑非哭的大喊起来:
“月儿,我的月儿!”
她的声音太过凄厉,很快就招来了其他人。
姜元柏听到动静往回赶,见到女子之后面色大变,直接就命令下人把女子拖走。
女子走之前还在拼命的挣扎,对着沈婳大喊:“月儿!我的月儿!”
沈婳好奇的问道:“父亲,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淑然插了一句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没必要打听,回家的马车已经准备好,若瑶都在车上等我们了,快走吧!”
沈婳见姜元柏满脸烦躁,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知道问也问不出来,就径自走向了马车停靠的地方。
等上了车,桐儿才拉着她小声嘀咕起来,“娘子,那个女人出现的好奇怪,季淑然又拦着不让问,里面说不定有什么秘密,要不要我再偷偷回去打听一下?”
沈婳捏了捏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笑着说道:“那个女人是装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根本没病。”
桐儿惊讶的“啊?”了一声,“那她这么做就是想故意引起我们的注意了?”
沈婳点了点头,“如果她真的有话要说,那就一定会想办法再来找我们,等着就是了。”
只是马车稳稳的行驶在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嘶鸣,车厢一下子就前倾了。
沈婳和桐儿下车一看,车夫狼狈的趴在地上,本该拴在马车前方的马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
车夫连忙起身回道:“二娘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走的好好的,缰绳突然断了,马儿也跑了,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把马找回来。”
沈婳听着后方传来的马蹄声响,姜若瑶的马车迅停在了面前。
姜若瑶掀起帘子,居高临下的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情况?”
沈婳无奈的摊开手,“缰绳断了,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