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和几个长辈打过招呼后,严华和朱博文才走到两人面前。
严华早在祠堂门口的时候,就掐了一把直勾勾盯着美人失神的公子哥。
再次提醒了他这两人的身份以及他们来的目的。
他们是在青山镇上遇到的周桂平,同为政治系统,严华是知道周桂平的。
上前闲聊几句,今天竟然是那两人订婚宴会。
赶早不如赶巧,他们两个可都是带着任务来的。
他那天把东西拿回家去后,自家爷爷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对于玻璃瓶装的秋梨膏,极为夸赞手艺炉火纯青。
但对于陶罐装的秋梨膏确实没有下评语。
起先他哪怕花了高价买了这些东西,也并没太在意。
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但至于好到哪里,他并不觉得真的如同周楠和叶平安说的那般化腐朽为神奇。
自家爷爷也没说什么,只是要走了两罐子秋梨膏就将他打了。
结果第二日一大早,爷爷就去敲他房门,面色红润地问他。
“这东西还能买到吗?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他睡眼惺忪地把那日的情景同爷爷讲了一遍。
老头子撸着自己的胡须道:“怪不得,姓温的在哪里啊,我说吃那阿胶糕的味道有些熟悉。”
这下他倒是一下来了兴趣,连忙道:
“爷爷,周家庄不是一直只卖药材吗?怎么熬药的手艺也这么炉火纯青?还有,那温大夫我也远远地见过,就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并无特别。”
老爷子看着孙子一个叠一个问题,思忖片刻道:
“温家祖上世代御医,你说他特别不特别!”
严华到真没想到这个,“那他怎么沦落到那大山里去了。”
老爷子感慨,“当年慈禧硬生生地等着光绪皇帝死了才咽气,你猜身体康健的光绪皇帝是怎么死的?”
严华露出厌恶且又感兴趣的表情,“温家被牵连了?”
老爷子不置可否道:“我知道的也不清楚,只知道炙手可热的太医院温家销声匿迹了。”
后面的事儿,严华见老爷子不愿意讲,就换了话题。
“爷爷,这个秋梨膏我也觉得十分好,但好到什么程度?”
老爷子忽然问他,“你可知道,为何同样的东西,是两样的包装?不同的价格?”
严华道:“自然好坏之分啊。”
“可坏的东西,放在市面上已经是顶顶好的了,那好的东西呢?”
严华愣住,也就是说,好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
“听闻这次,温大夫还出手了几只品质上好的鹿茸。有人传出话儿来,说是即便是当年的贡品,都没有这么好的。”
听着爷爷的分析,严华细细琢磨,再联想了最近的传言,得出结论道:
“爷爷,这周家庄是要起来了?”
老爷子欣慰地看着自家孙子,细细给他分析。
“过去几十年,他们几乎不出山,药材都给了京城济仁堂,低调得都让人忘记了有这行人。这次我听说他们本想和金陵和仁堂合作的,被政府截和了。”
严华挽着精神矍铄的爷爷,脑子飞快地转动。
“爷爷,您是说,过去不太平,他们藏着后手,现在我党坐稳了江山,他们要开始有所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