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柔又悄悄踢了暄辰的脚一下,见他紧张地看她,便朝他飞了个媚眼。
这下,暄辰心都酥了,一时如坐针毡,脸红耳热。为遮掩自己的慌乱,他不停地吃菜,还说不错,不错,好吃,大家多吃点。
许卿柔看出暄昙的心思,将一只手搭在他腿上道:“对啊,七爷真是会心疼人。我如今做了女官,早晚都不得空。白天呢,还要跟着老师学舞,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可辛苦了!”
暄昙一阵激动,将手按在她手上说:“就是看你辛苦,才趁着娘娘吩咐你出来办事,带你休息休息,吃点好的补补。”
许卿柔抽回手去,端起杯子说:“来,天香以茶代酒,敬三位一杯。以后,还望你们多多关照,谢了!”
她爽快地喝完杯中茶,那三兄弟也爽快地干了杯。她站起来去为他们斟酒,故意让发丝拂过暄安暄辰的肩膀,看似无意地掠过他们的耳朵和脖子,弄得他们心里直痒痒。
回到座位,许卿柔又再次举杯说:“早就听说,七王爷家的两位公子英姿飒爽,俊逸非凡。今日得见,果然如此!来,我再敬你们一杯,愿你们心想事成!”
“好,哈,天香姑娘真会说话。这杯酒,得喝,得喝。”暄辰说着又干杯,已是有几分头晕了。
暄安也开始有点飘,却要在许卿柔面前保持形象,使劲稳住说:“天香姑娘,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我们哥三个说!以我们的身份,一般的事情说一声就能办好。”
许卿柔故意逗他:“那,二般的事情呢?”
说完,她还将身子前倾,双肘支在桌子上,互握撑住一边脸,看着暄安,姿势眼神很是娇媚。
暄安被她的模样迷住,没反应过来:“啊,什么,什么二般的事情?”
暄辰极有自信地答道:“二般的事情,就是,跟一般不一样!”
许卿柔不禁暗笑,蠢货!
暄昙似乎也看出点苗头来了,悄悄对她说:“你在耍他们玩儿,也别太过火。他们的父亲好歹是王爷,太过了惹火烧身不好灭呀。”
许卿柔心里当然明白,可那口恶气不出不快,她若不趁着今天的巧遇整他们玩玩,以后天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她朝暄昙挤挤眼,伸出食指在他腿上写了个“好”字。
暄昙心里一动,越发肯定她是对他有意,对这兄弟俩不过是耍着玩而已。
他夹了一大块鱼肉给许卿柔说:“来,多吃点鱼肉。女孩子,吃多点鱼肉皮肤好,更漂亮!”
许卿柔娇滴滴地说:“哎呀,多谢哦。七爷,你真好。回头我若见到皇上,在他面前多帮你美言几句,他定会很爱你的。”
暄昙笑道:“那就多谢了。”
许卿柔站起来,假装去茅房,去找伙计要了笔墨纸张,急匆匆写下“今夜戌时,王府后门外见”的字条,一式两份,然后回到包间。
三兄弟刚才趁她不在,讨论了半天她喜欢谁,却没个结果。这会见她回来,干脆直接问她,说我们这三人,你喜欢谁。
许卿柔没料到他们会直接这么问,为难地说:“啊,三位都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又都如此英俊,要只喜欢一个,还真是难选呢。”
暄昙觉得她喜欢自己,就说:“这有什么,我们都是兄弟,你说喜欢谁,我们也不可能为难他。说吧,你喜欢谁,我们其他两个就帮他做媒。”
“真要说呀?”许卿柔有意吊他们的胃口,“可是,你们是兄弟,我说喜欢这个,那两个会不高兴。我说都喜欢吧,你们又非要分出一个来。唉,只恨我没有分身之术,不然,分成三份,你们一人一份多好!”
暄昙当然知道她这句是玩笑话,笑道:“天香姑娘,不用分身。你只管选,我们好歹也是皇子,兄弟之间,断不可能为这事反目成仇。”
许卿柔点点头:“嗯,还是七爷大度,像个做大事的人。”
暄昙微微一笑,越发自信。
许卿柔悄悄将那两张纸条捏揉成团,分别塞给暄安和暄辰,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很认真地吃菜。
暄安以为许卿柔只给了他纸条,赶紧在桌下展开来看,见上面写着“今夜戌时,王府后门外见”,不禁激动起来。他朝许卿柔点点头,表示答应,一定赴约。许卿柔只抿嘴一笑,什么都没说。
暄辰也是,看到纸条上的字,心里不知有多高兴。他也装作没事的样子,约他们二人喝酒,眼睛却看朝许卿柔,轻轻点点头。
许卿柔知道他们上钩了,心里不禁得意,却悄悄对暄昙说,这两兄弟怎么感觉有点不太灵光。暄昙听了暗笑,说他们确实是有点不够聪明,知道就行,别说。
又吃喝了一阵,大家都吃饱喝足,起身退席。出来后,暄昙借口要去办事,将那两兄弟打发走,他则带着许卿柔回到马车上。
“香儿,你还想去哪玩,告诉我,我带你去。”暄昙兴致勃勃地说。
许卿柔暗想,既然他这么热情,不宰他一顿多亏啊。就说要去看戏,逛街,买衣服,买好多好吃的。
暄昙说没问题,当即带她去买衣服。只要她说漂亮的,他全部都买下,又买了很多好吃的,全部放在车里,他们都几乎坐不下了。可当他说去看戏时,许卿柔又不想去了,说买了这么多东西,得赶紧带回去,不然被人偷走就糟糕了。暄昙只好随她,带她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