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敢也说:“啊,真的醒了?天香,你没事吧?”
秦良澍却皱眉:“天香,我这衣服很贵的,被你弄脏了。”
见天香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他又说:“不过你放心,我不要你赔,也不是每次救命都需要以身相许。只要你说清楚,我们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就行。”
天香一听,顿时涨得满脸通红,十分尴尬。
曾太医佩服地说:“天香,多亏了秦大人,是他救的你。既然你没事,我也帮不上忙,就先回宫去了,给皇上报个信。”
“不,你等等!”秦良澍却拦住他道,“先别急,让那些想要天香死的人以为她已经没救了。另外,这事是你的功劳,我只是奉命查案。”
听他这么说,天香心里一阵凉痛,觉得他实在太过冷酷无情,眼泪又一次簌簌直落。
秦敢见她只顾哭,同情地问:“天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我为你做主。”
天香张口,声音微弱:“是瑧妃娘娘,她把小公主推下水,又说是我。我入狱之后,她又去,带了个官员,用我的衣带想要勒死我。还,灌我喝,毒药。”
“什么,竟然是瑧妃?!”
三人十分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股寒意在屋里飞快扩散,让他们都觉得很冷。瑧妃平素很少露面,也没人说她怎么不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曾太医不敢相信:“这,瑧妃娘娘不会是这样的人吧?那小公主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万一你没下水去救,岂不是,呃,就这么没了?”
秦良澍道:“若真是铁了心想要害天香,还真有可能会狠心到如此境地,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死活!”
秦敢怀疑地问:“天香,你确定是瑧妃娘娘推的小公主?”
天香回想了一下说:“应该是,我想去拉小公主,没拉着。娘娘也伸手了,接着小公主就掉下去了。后来,到牢里要把我弄死的也是瑧妃娘娘。那个官员,蒙着脸,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娘娘还说,这样,别人会相信我是畏罪自杀。”
秦敢忙问那官员穿的什么衣服,天香回忆了一下,描述出官服的花色。但秦敢和秦良澍,以及曾太医也只能根据她的描述判断那是几品官,却不能确定是谁。
天香又恨又难受,眼泪不停落下,真是我见犹怜。但只凭她一面之词,秦敢父子也不能就此认定果然是瑧妃策划了这两起事件。更重要的是,得找到那个与瑧妃同去天牢的官员。
秦良澍琢磨着要怎么才能让瑧妃自己承认或说出事情经过,天香忽然浑身发热,脸上和身上,手上都起了许多红色小疙瘩。
“啊,好难受呀!像是有火在烤。”天香痛苦地说,“快,给我凉水,我要凉水!”
曾太医脸色大变:“不行!不能用凉水!天香,你这是毒发攻心,若此时用凉水,可能会送命啊!”
秦敢父子大惊:“啊,那怎么办?”
天香也吓坏了:“求求你们,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秦良澍也急得直敲脑袋,问曾太医有没有什么办法。
曾太医也有些六神无主:“我,我虽做了多年御医,也知道些医理。可是,却不知怎样才能帮天香把毒性散去而不伤人。我只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用凉水来降温!”
秦敢道:“那就眼看着她烧死不成!”
秦良澍猛然想起,师父当年曾经教过他一招,就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有个办法,不知,天香是否愿意。”
天香应道:“只要能救我,什么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