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再一次被侮辱了,那人凭什么把她的经历写成一本书,甚至大肆渲染?让他尘封的记忆再一次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王月气的要爆炸了,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竟然被孙黛玉像功勋一样展示给世人看,到处炫耀,还恬不知耻的说是自己的经历。
她跑到微博下去骂孙黛玉,孙黛玉不但不回答她,反而叫律师给她寄了一张律师函,警告他在造谣诽谤就送她进监狱。
当时的王月真的想过要杀死孙黛玉,甚至已经买好了刀和毒药,就差一个完美的时机了,可她是生活在底层的老鼠,怎么可能接触到她这样的上流社会?
她只能再次忍气吞声,像一根杂草一样存活着。
再一次下夜班的路上,她看到一帮混混在追一个受了伤的男人,她二话没说直接把男人带进了巷子里面,然后给那群混混指了一条错误的路线。
她的动机非常的简单,当年自己受到霸凌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她,现在看到其他人有危险,她还是毫不犹豫的会站出来保护别人。
那时候甚至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毕竟那么多混混想要杀死他。
男人伤的很重,又不愿意去医院,王月只好把男人藏在了自己的家中,而他家里面有一本记录初恋男友的日记,那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一次回家时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看到男人正津津有味的在偷看她的日记,她觉得自己的隐私被侵犯了,那痛苦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她气得火冒三丈,立即伸手去抢。
这时候男人开口了:“王月?是你吗?”
王月当时就愣住了,男人的语气,动作,神态,甚至看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像她的初恋男友,她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事,甚至觉得男人在戏弄她,一开始表现的非常的生气。
男人依旧模仿着她的男友,思念男友的王月渐渐的把男人当成了自己的初恋,并深深的爱上了他,诉说了自己内心的伤痛。
等男人伤好的那一天,突然告诉她:“你放心吧,我会把欺负你的那群人都杀光!”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家。
之后王月就开始提心吊胆了起来,不是害怕那些人会不会被杀死,而是害怕男人会不会被抓起来。
当听到三个人都被杀死的那一瞬间,他们的老公还被当成嫌疑犯抓了起来,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本里有多么的强悍。
依照男人的计划,他打算用同样的手法杀死孙黛玉,这时候的王月却提出了一个提议。
孙黛玉这个欺世盗名的贱人,她要用最残忍的手法杀死她,还要亲眼看见她被杀死的那一刻。
扭曲的想法一旦在内心滋生,就会越来越疯狂,她恨不得将孙黛玉碎尸万段,可又害怕男人会因此被抓,所以让她见好就收,离开是非之地。
王月提议将孙黛玉带回原来的学校,用霸凌的手段折磨致死,还要把全部过程录下来。
男人答应了她的提议,那天晚上男人找到了孙黛玉,可笑的是,孙黛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还提议想和王月聊聊。
之后男人就把孙黛玉带回了学校的厕所,把手机放到了厕所的空格子里,两个老同学终于见面了。
这时候的孙黛玉还大言不惭的说道:“我之所以把你那些事迹写出来,是想帮助你,想让更多人知道你的悲惨,想让他们同情你。”
而王月却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是写书的,那么不亲身体验一下当事人的经历怎么能写出好的作品呢?”
男人开始实施报复,对孙黛玉各种折磨,整个过程非常的残忍,而镜头里的王月却非常的痛快。
听着镜头里面孙黛玉的惨叫,王月却觉得这是世间最动听的音乐,那种复仇的爽感胜过世间的万物。
说完之后,王月面带狰狞,似乎还在回味那天晚上复仇的快感。
我问道:“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你身上是或者授意杀手去杀人的吗?”
里面的王月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疯狂的大笑起来:“没错,是我命令你的!”
话虽这么说,我却捕捉到了她的微表情:“可是你的表情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它再告诉我你在撒谎,整个犯罪完全是模仿者个人的意愿,你充其量只是改变了最后一个人死亡的方式而已,连教唆都算不上。”
王月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说道:“不,你错了,这就是买凶杀人!”
“那买凶的钱呢?”我问道。
“昨天晚上我已经把钱打到了他的账户上。”王月冷静的说道。
张梦立马叫人去查证,查了一下,在模仿者的账户银行卡里却什么都没有查到,最后却在他的微信上发现了王月昨晚打来的4块钱红包。
王月这么做无非是想把所有的罪证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我冷笑道:“你这样折腾又是何苦呢?他杀了这么多人,肯定逃不脱法律的制裁,而你却不一样,你可以平平安安的走出这扇门。”
王月的表情满满都是憎恶:“你讲道理的样子,就像当年学校里的领导试图说服我的样子,在你们这种人的眼里,别人的生死永远都是不痛不痒的,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听她把我与那群人混为一谈,我有点烦躁。
我所做的这一切,跟利益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了,她使用了激将法,想要把我激怒。
王静是否有罪,完全取决于我们手上这份报告怎么写,现在的她已经看破生死,想和模仿者一起坐牢。
我说道:“我们没时间跟你浪费,我在跟你说事情,你就别再执着了,四块钱也能算得上是买凶杀人?我给你10块钱,你帮我杀十个人可以吗?”
“不管是4块钱还是4万块钱,总之这就是交易,这就是买凶杀人!”王月激动的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交易,他的红包并没有收呢,也没有任何的口头或者书面的协议,如果这也算是买凶杀人的话,那我不小心给一个陌生人打了几块钱的转账,那个人杀了人,难不成这就是我买凶杀人的证据吗?”
我的话让王月皱眉,这场审讯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想要拼命的将罪证往自己身上揽,我们在拼命的证明他无罪,而她在拼命的证明自己有罪。
这时候的王月眼神已经暗淡了,她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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