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想起了李奎的尸体,伸出手摸了一下两名死者的后脑勺,果然发现有骨裂的痕迹,皮下组织有一块软软的淤血。
两名死者后脑勺上的伤的位置、大小都差不多,这说明凶器是用软性材质包裹的,是特意用来打击死者的后脑勺,造成强直状态,然后进行溺死。
郑月清沉默了:“凶器会是什么呢?铁棒?棒球棍?还是铁桶?”
我从工具架上拿起一根短棍,这根棍子是我之前买了一个假人放在这里,为的就是方便推演犯罪过程。
我把短棒握在手里,比了一下凶手可能做的手势,比划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不大可能,你所说的这些都不能打中一个点,而且会留下一道线性伤痕,耳朵,侧脸这些都会留下伤痕的。”
张梦走过来说道:“面对面却打中后脑,看样子这家伙不太简单,我感觉他是专门练过的。”
凶器似乎是一个小锤子,外面包着的材质应该是皮革。
这让我想到了那种金瓜小锤。
“我想到了是金瓜小锤!锤子这种兵器在古代战场本来就是用来破防的,不管多厚的铠甲都抵挡不住,一锤子敲在脑袋上几乎是致命的,死亡效率比刀剑还要高,被刀子捅了的人基本还能挣扎两下,但是被锤子打中脑袋会立即全身僵硬,痉挛,有些人还会倒在地上流口水,完全丧失抵抗能力,凶手似乎对人体构造很了解,又或者他有过一定的杀人经验,后脑勺这个地方联系着全身运动神经,并且这个部位的颅骨要比其他地方要脆弱许多。”我说道。
张梦提出了疑问:“我虽然没有练过这种武器,但我看见过别人耍过,在一招之内打中敌人的后脑勺确实比较困难,除非是流星锤这种奇门兵器,可是在小宾馆房内完全施展不开。随手看见凶手掏出小锤子,难不成不反抗吗?就算是熟人在自己面前,突然拿出锤子,杀死一个人之后,还有另外一个人,另一个人会乖乖的等着凶手去打她吗?”
我知道张梦并不是在质疑我,她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点。
这一点我有一个猜测,但是并没有证据,便对郑月清说道:“月清,你去化验一下第二名死者的白血球含量!”
郑月清取了一些血样去做化验,我再次拿出验听器听了一下死者的胸腔和腹腔,两名死者的内脏都是好的,腹部同样有大量的积水,最奇怪的是为你竟然没有积水。
我又检查了一下死者的指甲,两人的指甲盖里都有一些沙子硬块,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细小的泥沙。
溺水的人再怎么说,指甲盖里都会有泥沙才对,他们的拳头还攥的紧紧紧的,呈现出鹰爪的形状。
我把死者的嘴巴掰开,用手晃了晃他们的牙齿,牙齿并没有松动,我注意到地名死者的鼻腔里吸入了一些纤维。
我有些好奇:“这种死亡方式很奇怪,又符合特征,又不符合,死者不是一直在宾馆房间里面待着吗?”
张梦点点头:“这一点宾馆的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他们上午8点左右开了一间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不过中途叫了一次午饭,送餐人员也证明了,当时他们两个就待在房间里面,尸体是在下午两点左右被发现的,这个时间段前台人员也一直没有离开过。”
我在随着的身上嗅了嗅,并没有闻到特殊的气味。
就算他们中午出去过,就算一出去就被人打晕扔进了河里,时间也不足以浸泡成这个样子。
我把他们的头发里的寄生虫拎起来看了看:“这种寄生虫的形状和李奎身上的寄生虫一模一样,是水沟里面常见的福寿螺的卵。”
张梦回忆了一下:“宾馆的后院里面好像有一个水缸,这么小的水缸不至于把人给淹死啊。”
我摇了摇头:“这种寄生虫是被人为放进去的,你看,它们的吸盘并不是主动吸上去的,我认为凶手刻意在炮制溺死的假象,而且做的非常的失败,他或许是想传达什么,又或者是在掩饰什么。”
张梦突然想道:“我听郑月清说幽灵公交车好像和水有关,不如你跟我说说呗。”
说实话,我不太乐意把这个案子跟什么灵异事件扯在一起,但这三个人确实和昨晚的幽灵公交车有关,看来这个联系不能忽视了,我就把昨天看到的那篇帖子大致讲了一下。
听完之后,张梦深吸了一口气:“我看还是查一下这两来路不明的公交车吧。”
之前有的案子也和灵异事件有关,现在的张梦不得不相信是否真的有灵异事件存在。
我叹了一口气:“查吧。”
张梦出去打电话交代了一下,这个时候郑月清推门进来了,高高兴兴的说道:“晨哥哥,第二名死者的白血球含量偏高,远高于平均值。”
“这意味着什么呢?”我问道。
“好像触电的人白血球会增高。”郑月清想了半天。
听到这里我一直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没错,对上了,店名,死者腹部的烧伤痕迹是在电击的情况下留下的,我们可以还原一下案发经过。”
我走到一块空地上指点道:“假如这里是门,凶手把门给敲开,第二名死者走过来开门,凶手二话不说就用电击枪放倒了她,然后又冲进了屋内,第一名死者可能非常的惊慌,凶手命令她把身体转过去,第一名死者照办了,凶手猝不及防的掏出了一把小锤子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走到了第一名死者面前,又补了一锤。”
我又换了一个位置,继续说道:“两人的神经质遭到了重创,意识已经不清楚了,也无法动弹,凶手就把他们放到了床上,脱下了他们的衣服,你刚刚说没有性侵的痕迹,我现在给你纠正一下,只能说没有进行强奸。凶手为什么要脱光他们的衣服呢?难不成是想制造溺死的假象?这样的话,他就算把某种液体撒在死者的身上,又加上死者在水里浸泡过,身上的痕迹很快就没有了,就像古代人的纸刑一样,将几张纸盖在死者的脸上,然后不停的倒水,死者会因为缺氧,最后窒息而死。”
“你怎么确定是用纸?”张梦问道。
我继续解释道:“我在第一名死者鼻腔里面发现了纤维,我对比了一下,这种纤维应该是A4纸的材质。”
郑月清询问道:“照你这么说,皮肤上被浸泡的也是假象,那么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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