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很快就把现场收拾干净了,我上了没有装委托人的那辆车,陈浩然和林鸿雁也在里面,陈浩然被刚才的这一幕吓到了,说道:“橙子,你也太牛了,这种事情竟然干的面不改色。”
看了林鸿雁一眼,我皱眉问道:“你把她带来干嘛?”
这种场合太危险了,能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人。
陈浩然解释道:“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店里,再说她也想见识见识一下世面,我就把她带来了。”
“叶晨学长,你怎么会认识那些黑道的人啊?”林鸿雁满眼都是小星星。
我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我们坐车返回城里,红毛男说什么也要请我吃午饭,我推辞道:“今天怕不行,我最近都比较忙,没时间。”
“叶哥,你哪次不忙啊?”红毛男笑道。
我叹息了一声:“等案子结束,我保证去找你,然后请这帮兄弟吃一顿,你看这样行吗?”
“哪能叫你掏钱啊?到时候你直接来酒店找我,我们这群兄弟可不是瞎混的,老大叫我管理这家酒店,有钱的很。”红毛男摆了摆手。
“挺好的呀,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吧?”我戏谑的问道。
红毛男连忙否认道:“那可没有,我们做的可是正经买卖。”
我们在一个路口告辞了,临走的时候我给红毛男一张纸,叫他按照上面的方法调教那两条狗。
调教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比较花时间,每天都要把他们囚禁起来,拿小鞭子抽他们,逼他们唱《国际歌》,还不能给他们吃饭,只能说一句“我是正常人”才给他们吃一口饭。
以毒攻毒的法子可不是我独创的,这其实是美国的一个叫“思想解毒”的反邪教组织创作的,他们把那些被邪教洗脑的孩子绑架回来,用各种极端的手段再把他们变回正常人,等他们完全和正常人无异之后,再把他们放回家。
这两条狗对训狗师忠心耿耿,想必也是用了比较极端的手段洗脑的,洗脑的程度还很深,想要把他们救回来,估计要花很长一段时间,也许要等到破案之后,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们能够出庭作证就可以了。
红毛男点了点头:“不就搞思想工作吗?这个我还是头一次,你放心,我绝对认真的去做,一定会把他们变回正常人的。”
这次我又耍了训狗师,他肯定会惩罚我身边的人,告别红毛男之后我对陈浩然说道:“最近店不要开了,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回头我让郑月清也来,要保证你们24小时都醒着,郑局长我在想办法通知他。”
陈浩然苦笑了一声:“哎,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居然落到了躲起来的下场。”
我有些抱歉的说道:“不是你做了孽,而是认识了我。”
“但是我不后悔!”陈浩然爽快一笑。
就在这时杨渊给我打来了电话:“叶晨,汪杨的资料查到了,他根本就没有结过婚,更没有孩子,但当过兵的事情是真的,他曾经是对越反击战争的狙击手,射杀过50多名越南游击队队员,还有……”
杨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在去年,他神秘失踪了。”
得到汪杨的身份的那一刻,一切都解释通了,汪杨才是枪杀梁源的那个人,他从装作死者的家属找上门,训狗师的计划就开始实行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很震惊的,我说道:“找个地方讨论一下吧。”
“还是昨天的那个咖啡厅。”杨渊简短的说了一句。
挂了电话之后我通知了郑月清,就和陈浩然赶去了那家咖啡厅,我让林鸿雁今天先去租房,最好租一个安保系统齐全的地下室,当做临时据点。
到达咖啡厅之后,郑月清却迟迟没来,我担她在路上出了意外,打电话过去才知道她还在路上。
喝了一杯咖啡之后,郑月清才姗姗来迟,然后交给了我一封信。
原来里面有一个纽扣追踪器,她告诉我是郑炳怀交给我的,知道,我这两天都在和训狗师周旋,郑炳怀让我要小心。
郑月清问道:“咦,叶微澜今天怎么没来?”
我叹了一口气:“今天早上叶微澜被训狗师的手下击中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此话一出,大家都十分的吃惊,我们将各自掌握的情报汇总了一下,郑月清拜托了一个认识的警员去调查训狗师的电话号码,但查到的那个号码和训狗师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他每次打电话都在30秒以下,根本无法确定他的位置。
杨渊说,汪杨已经被拘留起来了,相当于被警方保护起来,我们根本就接触不到他,就算接触到,也无法证明他就是训狗师的手下。
这个思路很清晰,汪杨当时手上拿着张梦的枪,他装作心脏病发作的样子跪倒在地,然后对着梁源开了一枪,所以梁源在此之前眼睛是在看他。
由于我们太过震惊,忽略了这一点,没看清楚汪杨的动作,他才有机会将枪留在现场,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垃圾桶,之后有一个人拿去掉包了。
郑月清叫道:“我想起一个事,今天早上我叫我爸爸给了我一份东西,现在给你们看吧。”
她掏出了一个U盘,从包里面取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把U盘插了上去,里面是一些视频,是案发之后鉴定中心的监控录像带。
画面里人来人往,郑月清快进了一下,画面很快就出现了几个警察,杨渊说道:“这些人我都认识,都是我们的同事。”
郑月清指着屏幕解释道:“我想说的并不是他们是什么人,而是他们手上拿着的袋子就是从现场带回来的枪。”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又严肃了起来,盯着画面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迎面走了上去,怀里还抱着一沓资料,在路过的时候和拿着证物的警察撞了一下,资料顿时扫了一地,警察们帮忙收拾了一下,那人就快步离开了。
我让郑月清来回在这段视频上播放,我目不转睛盯着画面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最后不得不将镜头放大再看了一遍。
看到第三遍的时候,我猛然叫道:“停!”
画面定格在了白大褂弯腰的那一瞬间,他手里面有一个模糊的色块,和证物袋的颜色一模一样。
随后跳到了下一面,那个色块不见了。
郑月清有些茫然:“这难道就是掉包的瞬间?但是未免太快了,视频的一秒只有24面,他竟然在124秒就完成了掉包,这也太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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