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我继续说道:“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两条所谓的关键最准是组织故意留下的,而这两条线索捏造的极其的巧妙,就像是真的一样,会被人信以为真。”
张梦喜笑颜开:“我明白了,当年你爷爷陷入了两重抉择当中,他是唯一知道谷丰源是无罪之人,但是又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他不愿意让谷丰源被诬陷判死刑,所以在所有人认定谷丰源是凶手的时候,只有他出此下策把所有的证据都给毁掉了。”
我点了点头,一想到我爷爷曾经竟然陷入了两难的抉择,我心中掠过一丝悲凉,将自己带入到了他的角色当中,思考着如果是我自己又该如何的选择?
在我的眼里,我爷爷是一个强大、正义,不畏艰难险阻的人,可是在面对一个强大的组织的时候,他同样也是弱小,甚至会委曲求全,为了保护一个弱小的姑娘,只能以牺牲掉自己的清白为代价。
谷丰源虽然获救了,可是他身上却背负着嫌疑人的名称,甚至全家人都遭受到了牵连,陷入到了水深火热,万劫不复的处境当中。
如果我爷爷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难过,很自责。
想通这一切之后,我心头一阵酸涩,眼眶泪水打转,我强忍着泪意,笑着戳了戳碗里的小龙虾:“味道太辣了,我不吃了。”
面前的两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张梦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是啊是啊,太辣了,带回去让杨渊吃吧,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心里的疙瘩虽然解开了,但却给我平添了许多的悲伤。
第二天醒来,我竟然睡到了9点多钟,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张梦笑意盈盈的脸,屋子里充满了温暖的阳光。
吓得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张梦笑道:“别害怕,我已经把杨远赶出去了。”
我拍了拍胸脯笑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出现幻觉了呢。”
张梦把冷冰冰的手升到了我的脖子上,我被那阵冰凉吓得一个激灵,她笑着说道:“现在清醒了吗?”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去了浴室洗漱。
出来的时候张梦已经爬上了我的床,正用一种魅惑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爬上我床了?今天没事儿干吗?”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张梦耸了耸肩:“案子都结束了,还需要忙什么?”
就在这时,张梦的电话铃声响了,我和张梦错愕的对视了一眼,她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机,放在耳朵上。
屋子里面很安静,我能听到队长从电话里头传来的声音,他说在一所学校的操场上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电话里头说不清楚,希望我们能去一趟作案现场。
张梦立即答应了,从床上跳了下来,一秒切换回了工作状态。
带好工具我们离开了酒店,在路边拦了一辆车,上车之后通知了叶微澜、郑月清以及杨渊,队长发来的地址我觉得有些熟悉,一看竟然安县第二中学。
一股无名的不安涌上了心头,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很快就来到了第二中学,操场上已经来了不少的警察,幸好今天是周末,学校里的人不多。
队长带着我们走进了警戒线,在看到死者脚上的拖鞋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那双拖鞋和陶青然脚上的鞋一模一样,我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揭开了死者身上盖着的白被单。
掀开一看,发现不是陶青然,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死者是一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脸部乌紫肿胀,像被人狂扇了十几个耳光一样,身上还有无数块显眼的伤痕,有些地方的皮肤也缺失了。
我将被单全部掀开,发现死者双腿上被切掉了一块皮肤,皮肤上渗血液,上面还凝固着一层不明物体。
我看着尸体沉默了足足三分钟,心里不停的打着鼓,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手法和30年前的杀人犯如出一辙,难不成他知道了昨晚的一切,所以打算卷土重来了吗?
“叶顾问,叶顾问?”
我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队长在叫我,他问道:“你觉得这个案子是模仿案还是谷丰源干的。”
“给我来一双橡胶手套过来。”我并没有回答队长的话。
这时郑月清他们也赶了过来,我叫郑月清过来一起帮忙。
死者的年纪在25岁左右,从尸僵看来死亡时间大概在八个小时左右,死亡原因是因为窒息而死,喉咙上还有一道很清晰的伤痕,皮肤上出现了不少的紫色血点,显而易见喉部断掉了。
我用工具敲听了一下死者的肺部,肺部收缩,这符合窒息的特征,接着往下发现死者的脾脏、肝脏都有出血的迹象,应该是在死前遭受过巨大的冲撞力。
另外脊梁骨也有杂音,于是我叫郑月清帮忙把尸体侧翻了过来,这时我才注意到死者背部中央也缺失了一大块皮肤,从形状上看来像一只手套,上面还沾染了一些杂草和黏土。
我拿起食指的手指摸了摸,发现手指也有骨折的迹象,判断凶手是从背后踩住死者的背,硬生生的用工具使死者窒息而亡,这种行为死者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也绝对不可能把凶手给抓伤。
我继续用工具仔细听这一块的皮肤,发现除了有断裂的痕迹之外,第七根脊椎骨也有错位的痕迹,我沉吟道:“一共有两个着力点。”
“这说明了什么呢?”郑月清问道。
“说明凶手在行凶的过程当中停顿了一下。”我回答。
郑月清指了指缺失的皮肤边缘询问:“需不需要验一下是生前剥离的还是死后剥离的?”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一看就是死后的,这个凶手的习惯就是把自己留下的痕迹的皮肤全部都消除掉。”我摸着伤口的边缘分析道:“切口面这么的整齐利落,一气呵成,从倾斜的角度看来是一个……右撇子!”
得知这个信息,我瞪大了双眼,郑月清不解的问道:“晨哥哥,你怎么了?”
张梦也沉默了下来:“宗卷上显示凶手是左撇子,这次却是一个右撇子干的,难道又是一桩模仿案件?”
“真奇怪啊!又是模仿,真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崇拜罪犯?”郑月清吐槽道。
我摆了摆手:“先不要妄下结论,我们再去看看别处。”
习惯用法的问题是很关键的,只是我隐隐有一个想法,时隔30年,凶手完全有能力将自己左撇子的手法纠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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