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晴不但买了彩妆,还买了一些护肤的,爽肤水,精华液,乳液,还有一盒面膜。
程天心也挑了一瓶爽肤水,精华液,乳液。
袁天晴结了账之后,冷冷地瞪了程天心一眼,便走了。
袁天晴出了迪奥店之后,程天心让服务员速速结账,然后跟着出去了。
她一边紧紧地跟着袁天晴,生怕跟丢了她,一边打电话给秦海,“哥,你到了没?”
“我已经到了,你现在几楼?”
秦海的话终于让程天心如释重负,“我在四楼,你赶紧坐电梯上来。”
和秦海说到这里,程天心看到袁天晴进了香奈儿的专卖店,她对秦海说了自己现在的位置,就守在香奈儿专卖店门外,时不时在打量着正在里面挑鞋子的袁天晴。
五分钟后,秦海终于到了。
看到秦海此时此刻的形象,她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因为,他现在的这个形象和他原形象相差太远了。
秦海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穿着一身西装,戴着一副假胡子,一副墨镜和一顶帽子,还拄着一支拐杖。
墨镜和帽子遮住他的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虽然年轻,但经过这么一打扮,确实有几分老者那种睿智的气质,与他年轻的身体毫不违和,他可塑性挺强的。
“不错哦。”程天心目光里充满了赞赏。
“袁天晴现在就在里面?”秦海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压低声音对她说。
“嗯,你把毁容液体带出来了没有?”
秦海从口袋里掏出了毁容液体,递给程天心。
程天心看到那个熟悉的棕色小黑瓶的时候,眼神一亮,心情大好,然后把它倒进了自己刚才买来的那瓶迪奥爽肤水里,再摇动了一下瓶子,使毁容液体与爽肤水充分融合。
“喂,袁天晴出来了。”在程天心捣鼓的时候,秦海则帮她留意店里的情况,见袁天晴出来,他低声催促程天心。
程天心回头,果然看到了袁天晴那熟悉的背影,她把爽肤水交给秦海,对秦海说:“去吧,把这瓶爽肤水放进她的袋子里。”
秦海接过爽肤水后,郑重地朝程天心点了点头,然后拄着拐杖走了过去。
程天心一直在身后看着秦海和袁天晴的举动,只见秦海走到袁天晴身边的时候,身体故意倾斜了一下,向袁天晴那边倒去。
袁天晴把他扶住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把爽肤水丢进了袁天晴的购物袋里。
程天心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她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就算袁天晴的化妆品袋子多了一瓶爽肤水,相信她不会把它丢掉,人的天性中都有爱占便宜的心理,就算她以为是迪奥多给了她一瓶,她也绝对不会白白送回去。
秦海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地把程天心抱了个满怀。
“你就着看她的脸被毁掉吧?”
程天心笑得好不开心,等秦海把自己放开后,她轻拍秦海的肩膀,对秦海说:“走,我请你吃大餐。”
秦海高兴地搂过她的肩膀,笑着说:“好啊,我们庆祝一下。”
…………
袁思源殴打人致使其重度昏迷,十年后至今未醒的事件,在司徒誉和程天心的搅和下,持续发酵发热。
除此之外,程天心还鼓励那被袁思源打成重度昏迷的儿子钟四找律师告袁思源,让袁思源赔偿他父亲这十年来,以及今后所有的医疗费费。
当然,找律师的钱是程天心出的,律师也是她帮忙找的。
程天心又让霍逸群请熟悉的媒体大力造势,于是这件事闹得越来越大,一个星期之内都成为本市最热门的话题,没有之一。
袁氏股票每天都下跌惨重,袁思源天天为这件事焦头烂额。
袁立也因为此事忧心仲仲,对他说:“爸,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在整我们袁家,从天晴怀孕,我妈吸,毒,再到现在的钟四,我总觉得不简单,似乎早有预谋。”
袁思源满脸愁容道:“我的看法和你一致,只是我们目前的重点必须是摆脱钟四这件事。你有什么好的看法没有?”
“如果这件事没捅到媒体那里去,我们尚且可以把钟四抓起来,但问题是已经闹到媒体那里了,我们如果再对钟四下手,外面的人会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袁立眉宇微蹙,和袁思源一样,满脸愁容。
“是啊,钟四肯定不能动,如果我们动了他,他背后的人一定会把这件事闹得更大。”
“我仔细地想过了,”袁立抬起头,神情凝重地看着袁思源,“这件事只有你按照钟四的要求赔钱,而且当众道歉,才能把伤害减到最低。”
袁思源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他沧桑的脸上写满了痛苦的神色,“真的只有这样吗?”
袁立安慰道:“爸,你不用担心,不就是赔点钱道个歉吗?还不至于影响我们根基深厚的袁氏。”
袁思源看着袁立那鼓励的眼神,心窝子一暖,高大的身子缓缓地蹲了下来,与袁立面对面。
他双手握住袁立的肩膀,深深地望进袁立的眼睛里:“阿立,你知道的,我最疼爱的孩子就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道歉,我丢脸也没有什么,我只希望从今以后,你好好地生活,袁氏我迟早都要交到你手上,你一定要替爸爸好好地守住它。”
袁立看着袁思源,心中涌起一种浓烈的感情。
他轻轻地握住了袁思源的大手,语气坚决地对他说:“我会尽我所能,替你守住你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