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暗恋星栀。”
少年清冽的嗓音在室内响起,打破了众人的静默,迎来空气的彻底凝滞。
喻音都被星栀的回答惊到了,星栀漂亮的瞳孔与她对视,旋即弯唇对着她师傅挑起笑意,完全不把那封血信放在心上。
喻音下颌微扬负手而立,她声线散漫:“出了问题大家不着急找人,反倒先急着讲责任推给我的徒弟?”
她复看向清浼和紫灵:“门主和大长老也觉得这样的做法合适?”
当然不合适。
所有的人都知道不该这样做,可他们不这样做如果找不到人,门派问起责任来,谁来承担。
一片寂静中,清浼气息虚弱道:“去沿途找人。”
门口站立的两排门童大声喊了句“是。”他们早觉得应该先去找人。
今夜无月,秃鹰在乌云密布的天空盘旋,晚风冰凉吹的人浑身战栗发抖。
几百个人穿过三片树林终于在一处山洞内找到那七个人。
七个人面容干净,看到有人过来还表情一致的裂开嘴笑了,若忽略他们全部赤果着,那笑容倒也称得上和善富有感染力。
长老看清来人,额鬓滴出汗液,正要将手取出来,面前的少年淡淡的笑了下。
看的长老一下就痴迷了,竟在梵音和星栀之间无法做出选择。
他讪笑两声,和星栀打招呼:“贤徒就不必送了,我等。。。”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他们像从炼狱中走了一遭。
少年精通梵音的水系他们想的
明白,可怎么连遁土术和七星火也会。
他们眼睁睁看着星栀从他们体内将所有灵力抽走,露出一双尖尖耳朵像用灵力在投喂什么。
“灵力,我的灵力,你还给我啊!!!”沧蓝派的大弟子哭的撕心裂肺,浑身无力的跪在星栀面前,其余几个人面如死灰,像失去了精神的提线木偶。
耗尽十几年取得的灵力,被少年轻易的就取走,他们讷讷的呢喃着,抬头看了星栀一眼,像看到恶魔般不住的往角落蜷缩。
少年蹲下身,他身上衣襟未沾染半点血迹,整个人云淡风轻气质出尘,星栀平时着沧蓝派的大弟子,笑意不达眼底:“我不喜欢别人觊觎她。”
特么的。旁边的二弟子悲伤中对自己充满鄙夷,都这时候了都被人家把灵力废了,还想着梵音和星栀的八卦,真是太不该了!
大弟子凄凉的笑声,眼角流出泪,沾染了脸上的血迹:“我们觊觎了吗?我们占用了吗?星栀你这个变态。”
他咬牙切成,想要揪住星栀的衣领自己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有气无力道:“就算没有我们,还有别人。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异种人,永远,都不要妄想拥有高高在上的梵音修士。”
“哦。”少年淡声应了下,毫不在意的挥手。
一只细小的毛虫顺着大弟子的毛孔钻进他的血管,冲撞的他五脏六腑都要炸裂。
凄厉的叫声听的每个人头皮发麻,少年嫌吵,直
接用那大弟子的衣襟堵住了他的嘴。
大弟子咬着牙颤巍巍的将自己被树干划破的半截衣襟撕下来,在背后描绘着星栀的名字藏在树叶下。
星栀站起来扫视那七个人,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不要喊。”
包括大弟子在内,所有人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绝望的闭上眼睛等星栀给他们一个痛快,少年耸耸肩将人用水波扔到旁边的山洞。
星栀背对着山洞口,他身后黑漆漆的,少年像在自语又像在宣告:“她只能是我的。”
长老木讷的眼神里有了光,他张开嘴,嘴皮起了碎屑,上下唇触碰竟发不出声音,他努力吞咽了下,才指向星栀的方向,却与少年对视上。
所有人都看向露出尖尖耳朵的少年,有人不屑的对喻音道:“这种时候还不知道把他那尖耳朵藏起来。”
少年仿佛对旁人的话置若罔闻,他盯着那长老。
吃饱了灵力的小鹿从他耳尖爬出来,在七位长老身边飞了好几圈。
紫灵急切的抓住长老的手:“对,星栀,星栀怎么了?你被送到这里前见到星栀了?”
长老摇头。
紫灵不甘心又问其他人同样的问题,所有人的反应都一样。
有弟子更是直接问星栀:“修士,我见过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