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凤袍一甩,就坐在了椅子上面,冷眼睥睨着下面围观的人。
“楼下何人?”
“池家大女池乔。”
“有何冤情。”
“状告祖母杀亲母。”
“可有证据?”
“有。”
两人一答一问,池子明刚刚醒过来,指着池乔大喊孽女,孽女。
旁边的人看着池子明,也没有阻拦他,也没说什么。
“陛下,臣有冤。”
“有冤你也给朕敲一个朝闻鼓。”
皇帝怒视了一眼池子明,他早就知道事情真相了,要不是他后宅不宁,还能到这样的地步
池子明不敢说话了,朝闻鼓那是什么,没命的东西。
“楼下池家大女,你可知道敲朝闻鼓,让朕调查出来有多不容易。”
“民女知道,铁钉床上三百遍,方可得见天子颜。”
池乔毫不回避皇帝的眼光,坦荡荡的说。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她是君子,自然要坦坦荡荡,给乔氏申冤。
“什么样的冤情,能让你一个官家的姑娘,不顾脸面,来这里滚钉床。”
“陛下,民女生母,江南富人家的女儿乔氏,是家长唯一女儿,娇生惯养养大的姑娘家,却许给了一个穷书生。”
“外祖母祖父很不愿意,因为池家走的是官路,民女的父亲,也是如今兵部尚书。”
“贫贱夫妻,全靠外祖母祖父帮扶,才过的没有那么难。”
“谁知父亲池子明,一朝鲤鱼跃龙门,当朝状元郎,打马观花好不新鲜,却看不上亲母乔氏是一个商户家的女儿。”
“外祖母祖父远在扬州,当然不得知亲母难做,那池子明的母亲,池家老太太,更看不上民女的母亲。”
“反而是看中了何家女儿何氏,谁知何家女儿只想要做当家主母,竟然断送了我母亲的性命。”
“民女可怜,可怜我外祖家里,舅舅们念母亲,外祖父外祖母思母亲,两个老人,见到我眼泪就往下落。”
“民女可恨,恨池家用我在池家,来威胁外祖母祖父,杀了我的母亲,还花着,乔家的钱。”
“民女不愿,生母在天之灵不得安息,愿家这些小人得意洋洋,外祖家长辈以泪洗面。”
池乔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她说的言辞恳切,不要泪窝浅的人,已经开始流泪了。
什么样的姑娘家,在这样吃人的地方,竟然好好的养这么大。
以前都说池家大女池乔名声不好,想来是池家主母还有老太太败坏的名声。
“池乔,钉床你可愿意滚。”
“民女愿意。”
“陛下…”
身旁三个女人同时说话,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朕自有分寸。”
他知道自己保不下池子明了,但是也得出一个孝感动天的女子。
这样的话,婆母毒杀儿媳的影
响,才会小一点。
“来人,上钉床。”
皇帝一发话,众人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长公主到,秦家一等诰命夫人到…”
秦家一来,众人都明白了,人机秦家这是给未来的儿媳撑腰呢。
长公主一身宫裙,连秦氏今日穿的都是诰命夫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