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川跟骥子洲两人作为外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加入战斗,而是应了席芸的要求,与另一位长老留下来一起照看与守护大祭司。
骥子洲看着姑女寨一方逐渐陷入了劣势之中,并且随着席芸杀掉的蒙面人越多,围攻她的蒙面高手也逐渐增多时,顿时变得焦急万分。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芸儿她迟早会支撑不住的!”
江御川看着一直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骥子洲,想了想,开口道:“子洲兄若是想上去帮忙,那就去吧,这里有我跟木长老两人看着就好。”
“可是——”
骥子洲对于江御川的提议明显有些心动,但还是似有顾虑地瞅了眼站在床边的中年妇人。
此人便是江御川口中的木长老。
木长老此刻正微闭着双目,如雕像一般静立在大祭司身前,虽听到了江御川两人的谈话,但从始至终未置一词,保持着沉默。
“子洲兄放心,木长老不会介意的。”
江御川瞥了眼木长老,知道对方沉默便是默认。
骥子洲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江御川,“那大祭司就麻烦江兄跟木长老了,我这就出去帮助寨子里的人一起对付那些蒙面人!”
说罢,立刻拿起长剑冲了出去。
此时的双方的厮杀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双方虽各有折损,但姑女寨一方因为丧失了蛊术这一优势,损伤的人员要比蒙面人多出许多。
这一劣势正在如雪球般,越滚越大,用不了多久,当姑女寨一方所有的高手都损伤殆尽后,便会彻底丧失抵抗的能力,任由那些蒙面人宰割。
骥子洲虽然有着一流的实力,但对于眼下的劣势而言,明显不是多出那么一个甚至是几个一流高手就能够扭转的。
另一边桑巽与茅阳的战斗同样也不容乐观。
桑巽虽然借助自己本命蛊将自身修为硬生生提升到了宗师中期,但与茅阳这位明显即将突破宗师后期的老牌宗师相比,实力明显还是稍逊一筹,交战数十招之后,便逐渐落入了下风。
江御川始终关注着战场的变化。
他虽与姑女寨没有多少交集,但他也不想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寨子覆灭。
但他又不能或者说是不想直接出手。
那么在他不出手的情况下,若是想帮姑女寨渡过这一次危机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随即江御川把目光看向了尚处在昏迷中的大祭司。
只要这一位能够苏醒过来,那么这一场关乎山寨存亡的危机自然便会被化解。
“木长老对于此刻的局势有何看法?”
听到江御川的询问,木长老张开双眼看了过去,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江医师是聪明人,对于眼下的局势想来是再清楚不过的,何必要再多此一问呢?还是说——江医师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姑女寨渡过这一劫?”
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看不穿面前这位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少年,并且通过一番短暂的接触,此人给他的感觉就跟大祭司与大长老一样平静如水,深不可测。
江御川笑了笑,“木长老果然是聪明人。我确实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帮助寨子渡过这一次危机。只不过,我的这个办法伴随有一定危险性,是否需要出手,还是要寨子中的高层来决定。”
“说来听听。”
木长老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回道:“是真的可行,我便可做这个决定。”
江御川并没有怀疑这位木长老的话。
毕竟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能够被派来照看大祭司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位简单的人物。
“我有一套针法秘术,可以在不惊动大祭司脑袋中蛊虫的情况下,让其苏醒过来,且在动手之际,完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江御川道:“只不过这套阵法能够维持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并且在结束之后,受针之人会陷入极度虚弱之中,严重者,武道境界终生不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