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胡为吓得一屁股瘫倒在地上,他身旁的管家和仆人也慌得抱作一团。他们都被这位活阎罗揍怕了,现在他离他们这么近,谁知道这位大爷又要做什么。
那群卫兵见夜明骓如此,手执长枪,警惕地盯着他。巡防司尉看着这位一脸凶相的公子,语重心长地说:“公子,难不成你还想当着我的面行凶?”
闻言,夜明骓猛回头,一双青眼紧盯巡防司尉。那巡防司尉被他这一盯吓得后退几步,他好似看到一忍耐凶性的猛虎,稍有不慎,便会被其扑食。
吓退巡防司尉,夜明骓怒视胡为。如果可以,他很想现在就揍死这禽兽和他的走狗。他清楚地看到,那女孩父亲怀中的银钱是那仆人使了个障眼法变出来的,是他的走狗对女孩和他父亲的诬陷。他很奸诈,若是远看,真好像是从老者怀里逃出来的。
这等无耻下作的手段,真亏他们用的出来!
如果夜明骓想,他仅需一瞬便可将所有人杀死,但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若他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杀人,女孩和他的罪名就坐实,再也洗不白。他自然是有凭依,不怕这群人,但是这可怜的贫苦的女孩和他半步入土的父亲呢?
夜明骓紧握双拳,一拳头举起就要挥下,胡为吓得闭上了眼。
“看,那人知道事情被戳穿,恼羞成怒,又要行凶了!”
那人群中的公子们大喊。他们是知道胡为的伎俩的,毕竟他们对如何推罪的门道可是十分清楚的。他们看不惯那群敢于顶撞他们的贱民,他们已下决心帮助胡为。虽然不能明着下场,但为胡为造势还是可以的。
受那些公子们鼓动,人群盯着夜明骓,议论纷纷,原是站在女子那边的人,此刻也有些不坚定,怀疑他们是不是所信非人。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夜明骓瞪着吓倒在地的胡为,拳头在空中止不住颤动,最终没有砸下。夜明骓叹了口气,收了拳,胡为见状松了口气,和自家管家一同站起。二人不再似刚才那般恐惧,他们就看准夜明骓有所顾虑,不会再动手。二人嘲弄地看着夜明骓,戏谑道:“怎么了公子,不动手吗?”
夜明骓猛瞪二人一眼,那二人被他吓得连连后退。夜明骓伸手摸向腰间,摸出个玉牌扔给胡为。
胡为吓得接不住玉牌,一双眼低着,不敢直视夜明骓,生怕他一怒之下不受控制,动起手来。
“看看。”
“什么?”
“我让你看看。”
胡为摸着这块玉牌,摆正,盯着玉牌上的字,识出那是个“夜”字。
“夜夜家?”
胡为惊得站起,难以置信地看着夜明骓,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一脸诧异。胡为凑到自家管家身边,问道:“老头,你快看看这牌子是真是假?”
那胡家管家摸着这块玉的用料,看着玉上雕工,点点头,说道:“少爷,这牌子用料和做工都极讲究,不像假的。”
吓!
听这话,胡为心里凉了半截,他又问管家:“你确定?你再看看,这真不是假的?”
“千真万确啊少爷!要是假的,我能不给你说嘛,我已经看了好几遍,这牌子,错不了!”
胡家管家的话如同一块巨石,彻底把胡为的气焰压死。他瞟着夜明骓,眼中充斥着恐惧,不过,不再是对夜明骓武力产生的恐惧,而是对其身份。
夜遮皇天!
胡为吸了一口气,壮足了胆子,捧着玉牌,恭恭敬敬地递还给夜明骓,夜明骓冷冷地盯着胡为,并没有动手收回牌子。
“怎么回事,胡为怎么换了个态度?”
那群公子们有些不满,他们已经下场帮助胡为,可这小子,怎么看了块牌子后就蔫了。巡防司尉带兵包围住夜明骓,说道:“大胆刁民,还不快离开胡公子!”
还未等夜明骓说话,胡为就说道:“大胆巡防司尉,怎么和这位公子说话的,真是不长眼!你现在是要干什么,啊?让这么多人围住我们是要搞什么?还不快起开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