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师父说大师伯没能力,这就真是个没有担当的草包’
当然,这句话他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心里想想都是大不敬的罪过。
宋远桥一走。
真武大殿内的争吵再次响起。
这一次,蓝礼重点关注了那几个挑起事端的二代弟子。
发现他们都是一些久久不曾出现在武当的生面孔。
察觉到这一点后,蓝礼转头看向自家师尊。
“师父,大师伯就这么走了?”
“是啊,走了”
“师祖他老人家会不会出面?”
“想来是不会吧?”
俞戴岩一脸的恍惚。
俞戴岩被张三丰收为弟子也有三十多年了。
这许多年来,俞戴岩发现,他真的不曾了解过自家师尊的想法。
陆地真仙么?
人世间行走的活神仙?
为什么他感觉,自家师父已经成了一个不为情感所动的泥木神像了呢?
蓝礼不明白宋远桥举动的含义,可俞戴岩于宋远桥认识了三十多年,又如何会不明白宋远桥的意思?
他是在赌气!
和张三丰赌气!
气不过张三丰的不闻不问,更气不过张三丰对自家徒弟、徒孙性命的漠视
“掌门师伯不说,我们是否组织人手去长安救人,又该让谁去?”
“再说吧”
从恍惚的神情中抽离出来。
面对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俞戴岩忽然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明月,你要记得,以后在山下行走,万万不可依仗你师祖的名头行事。
如若不然,你是会吃大苦头的。”
“呃”
蓝礼闻言,脸上一片茫然。
怎么好端端的,话题就被拉到了他的身上?
既然事无定数。
真武大殿内聚集的人群很快就散去了。
跟着俞戴岩走出大殿,蓝礼心下滋味莫名。
这一次武当出事,似乎暴露出‘武当’这个明面上天下第一道宗的疲态。
当代掌门能力不足。
身为天下第一人的师祖,又不足以成为武当的依仗。
以至于,门下弟子被蒙古人绑了去,武当山这些二代精锐都拿不出一个主意来。
这让蓝礼心中有些失望。
他本以为因为这次的风波,武当能够雄起一次。
掌门召集令都发了。
谁想,居然来了个虎头蛇尾?
在俞戴岩的小院里坐了一会儿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