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论其它……
安陌怀大概已清楚知道,昨晚的刺杀,她已之情。
“敢问陛下是来问罪的吗?”安陌怀淡淡问道。
楚夭夭往前两步,也坐到他旁边,“本宫为何要问罪于你?你又无罪。”
暴露是不可能暴露他的,毕竟还有下一次的刺杀任务在实施。
不能惊动了他。
安陌怀瞥过淡淡目光,看着她:“那陛下为何会突然来找在下,裴妃重伤在身,陛下不是更应该去陪他的吗?”
她回望他一个眼神,笑着打趣道:“你是吃本宫的醋了?”
安陌怀的那双眸子晕染上一层复杂的笑,语气依旧是那种淡淡的,“陛下可真会开玩笑,在下的心思,陛下难道会看不出?”
“你心思再重,能重得过本宫只手遮天的权位?”她越说越亢奋,“本宫是这乌泱国的君王,只要是在这片疆土上,本宫就能拿下!”
此等话语说出,安陌怀只是冷幽幽地移开目光,望向身前这片池水。
“陛下可曾顾及过您的子名?他们或者不希望您连年征战,只想守着一家子人安稳过日。”
安陌怀竟然还萌生出,在进行下一次刺杀计划前,想用真心劝一劝,劝她做个贤明的君主,劝她善待她的子民。
楚夭夭却雄心勃勃,“本宫能让这四海八荒都臣服于我乌泱国,你觉得不靠战争能摆平么?本宫近日正在减轻百姓的赋税,也在严厉铲除那些为害四方的地痞流氓。但,本宫征服他国的野心,永远都不可能磨灭。”
简直笑话。
安陌怀就不该奢求,劝这样一位暴君放弃强大的势力,弃恶从良,让一只老虎做一只温顺的猫咪。
他该做的已经做了,至于接下来她想怎样颠覆三观,都与他无关。
他要做的,就是三日之后要她狗命。
就在昨晚佳宴结束后,他回到碧池宫,收到了凤舞给他的飞鸽传书。
凤舞在信中说道,君王安达已放她出宫,三日后便能赶到乌泱国。
安陌怀回信劝过凤舞,说是乌泱国到处暗藏杀机,那暴君妖帝也在打她的主意,让她在边境等着,如遇麻烦,也好脱身。
凤舞也同意了他的想法。
***
三日后的晌午。
镇守边关的裴将军收到了宫中儿子的书信,气得一拳暴捶在桌上,气得火冒三丈。
她恶狠狠抱怨道:“庸君!本将军长年镇守边疆,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要的就是一家子能在都城安稳过日。可她呢?!不仅冷落本将军的爱子,还让他在宫里遭遇刺客!实属可恨至极!”
华璃宫里——
从鸽舍出来的太监,火急火燎赶往寝殿。
到了塌前,将那份书信呈上:“主子爷,将军的飞鸽传书已到。”
重伤还未痊愈的裴子沪被小太监搀扶起身,艰难抬手,接过那封书信。
看完书信的裴子沪,脸色瞬间大变,抬起眼皮,“母亲怎能有这种想法。”
侍奉他的小太监关心询问道:“主子爷,怎么了?”
裴子沪把信交给这名小太监,“即刻拿去烧掉,连灰迹都不能留。”
母亲竟然会有通敌判国的想法,这是裴子沪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他本来只是一封书信表达对母亲的相思之苦,可没想却引燃了这样一根导火索。
小太监也被他的架势给吓到,拿着信就去殿门外进行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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