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者,为国出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战死沙场也无话可说,但是我决不允许我父亲死在阴谋诡计之下。”霍琛没有受到影响,平静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上面色震惊。
“我父亲的死,不出意料就是蒋国公动的手脚。”霍琛眼中闪烁着恨意和寒意,说着又道:“正是因为得知了这一点,微臣才会尽力搜查与蒋国公有关的事情,此次的兵器厂,微臣已经追查数月之久了。”
皇上当真是震惊了。
对于老镇南王的战死,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是有人动过手脚,听霍琛这么一说,顿时心底发寒。
如果早在十几年前,蒋国公就有了此等心思,那么经过这十几年的揽权,此刻的蒋国公府的势力该有多大,兵力有多少?此番加大赶制兵器,是不是要直接叛乱了?带兵逼宫了?
霍琛平静的继续开口:“微臣所为,不过是想为父亲报仇而已,若是皇上不放心,大可以在推倒蒋国公之后,将微臣手上的兵权收回去,微臣绝无二话。”
皇上看着霍琛许久,这才缓过神来,低声道:“朕姑且信你一回,蒋国公既然有谋逆的心思,又有兵器制造厂,手下的兵将定然不少,你要如何破此局?”
“要拿下蒋国公,只能打他个措手不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拿下,让他手下的人群龙无首,不敢轻举妄动,进而慢慢收拾这些残余的叛逆力量。”霍琛说。
皇上略微惊讶,“看来你是有法子了,你说说。”
霍琛低声和皇上说着他的办法,两人在御书房密谋许久,霍琛才匆匆从御书房出来,离开了。
德公公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皇上站在窗边,整个人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德公公心里一揪,有种风雨欲来前沉默的揪心感。
这一日,押送太子的队伍走到了京城和陵城的交界处。
一行人都累了,便在路上的茶肆休息。
太子麻木的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面无表情。
虽然才走了不到半月的路程,但是太子却已经吃尽了苦头。
脚上磨起了泡,他说要休息,没人理他,他累了,要休息,没人理他,就连吃的东西,也是最差的。
这将他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骄傲和自尊都被磨灭了。
此刻的太子,没有当初半点的雄心壮志,只剩下心如死灰。
茶肆就两个人,是夫妻,热情的招呼着所有人喝茶。
护卫里有近一半的人面容冷肃的站在一旁把守,并没有喝茶的意思。
“这位官爷,您也来喝一杯吧,这大热的天,喝点茶水解解渴也是好的。”茶肆的老板娘见一旁站着的衙役,端着碗上前说道。
“不必,多谢。”那人应了一声,继续面无表情的守着。
“老板娘你不必管他们,他们要到下一个点和我们换班才能喝水吃东西。”一旁坐着的衙役说。
老板娘闻言应了一声,转身的时候眼中却闪过一抹阴郁。
“时间到了,该走了。”站着的那个衙役招呼一声。
坐在凳子上的众多衙役心里不满,却也没有法子,纷纷站起身来。
然而他们刚站起身来,就觉得眼前都是花的。
“怎么回事?怎么晕乎乎的。”有衙役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是,看东西都是花的。”有人应道。
“糟了,咱们着了人家的道了。快走。”有人反映过来,大喊。
然而不等他们离开,从旁边的林子里冲出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有个衙役大喊。
然而黑衣人压根的没有要回应的意思,直接朝着他们冲来。
衙役们只能仓促迎战。
衙役里有不少人喝了茶水,手软脚软的,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局面几乎呈现出一面倒的形式。
被护在中间的太子见局面混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悄悄往后退着。
若能趁着这个时候离开……太子的眼中闪过疯狂和喜色。
衙役中有人盯着太子的举动,眼看着太子悄悄后移,眼中闪过冷然,不着痕迹的朝着太子靠近。
太子终于退到了战场的边缘,他转身就朝着林子里跑去。
而那个衙役见状,却是猛然爆发出数倍于对手纠缠的内力,直接将对手给震飞之后,快速朝着太子而去。
太子眼中满是即将逃离的希望。
然而却在下一瞬间,觉得心口一痛。
他低头看去,就见一柄长剑从心口处穿出,带着喷飞的血液。
太子勉强扭过头,看着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的衙役,唇瓣动了动,却只除了血,什么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