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魄邪帝”这个名号虽然中?二,但在三界也?是赫赫有名,他是大?阿修罗中?最顶尖的存在,离被?天道认可只有半步之遥——裴青野之前就在猜测,若非上神毁了对方的肉身,或许恶道会?迎来?第?二位尊者。
慕长?渊亲吻着沈凌夕后背肩胛处的蝴蝶骨,敷衍笑道:“听说那瀛洲邪祟在结界中?也?不安分,正在建立阴蚀门,估计是见冲破结界无望,打算挖地道逃跑。”
沈凌夕:“……”
怎么听起来?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慕长?渊也?笑道:“若是夺魄邪帝,绝对做不出这种蠢事。”
“嘶……”沈凌夕忽然回神怒道:“慕川,你属狗的吗?!”
大?抵是不满他这时候走神,魔尊使劲咬了一口脊柱边的肌肤,委屈道:“弟子还?没听师尊叫徒弟呢。”
魔尊今晚算是没完了,但他越是这么要求,沈凌夕就越不肯答应。
世俗道德对天道上神的约束力并不高,沈凌夕明知道自己与他有夫夫之实,依然肯收徒,就是不那么在意?纲常伦|理的枷锁。
可不在意?不代表能陪魔尊玩这种羞耻的游戏。
上神第?一次收徒,逞威风还?没几个时辰,就被?魔尊按在这里搓磨,难耐得咬紧了枕巾。
魔尊又是哄又是弄的,非要他这时候喊徒弟。
烛光将俩人的影子投在雪白的墙壁上,青丝散乱缠绕,沈凌夕不知是气是羞,不一会?儿满脸通红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孽徒!”
慕长?渊一听便?笑起来?。
———看!天上飞过一只大?鸟!———
烛火发出“啪”地炸裂声响,魔尊的肆意?和上神的呜咽,渐渐隐没在槐序峰的夜色之中?。
期间可怜的上神伸手去抓床沿,却被?魔尊捉了回来?,十指紧扣,压过头顶。
呜咽声更绵长?了。
闹到最后,沈凌夕精疲力尽地睡着。
他这一觉睡得比平时都要沉。
龙凤红烛即将燃尽,蜡泪从桌面滴到了地上,卧室里的光线愈发昏暗。
慕长?渊眼角的泪痣却愈发鲜艳,几乎要滴出血来?一样,他神色清醒地发了一会?儿呆,随后便?无声无息地将沈凌夕搂入怀中?,拨开黏湿的长?发,上神脆弱的咽喉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
“梦荼蘼”是一种无害的魇术,能让对方意?识坠入黑沉的梦境,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沈凌夕提防着被?他逼问,却未料诡计多端的魔尊最不缺的就是磨人的办法。
慕长?渊捉住他的手腕——早在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时,沈凌夕就收好了琉璃佛珠。
“你倒是精得很。”魔尊夸赞似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本想悄悄附一缕魂元进佛珠里看看,然而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机会?。
乾坤袋认主,慕长?渊打不开。
苍白却有力的手指从上神柔软的脸颊划到咽喉,再到心脏,最终停留在肋骨下方的中?气海的位置。
那里隐藏着仙修金丹。
指尖刚碰到这里,沈凌夕就缩了一下,秀美?的眉头也?跟着蹙紧,仿佛随时会?醒过来?。
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呻||吟,慕长?渊低头亲吻着他的额角、鼻尖,和委屈的唇角,直到安抚他重新进入昏睡之中?,手却始终逗留在气海附近,一寸不让。
因进入仙境蛰伏许久的魂元终于缓缓抬头,冲着毫无防备的沈凌夕的露出了凶残的獠牙。
“去去去,就知道打架!”慕长?渊瞥了它一眼,嫌弃道:“他现?在昏过去了,你露牙吓唬谁?改明儿让你变成一只兔子你就知道了。”
“……”魂元不甘心地把獠牙收回去。
魔尊从魂元那里分出一缕黑气,悄悄地探入沈凌夕的身体里。
这种操作其实很危险,因为仙魔属于截然相反的两条修炼道路,一不留神,他要是动?了要害,沈凌夕的修炼根骨就会?受到影响。
慕长?渊小心翼翼地在复杂的经络中?探索着,甚至连呼吸都屏住,额头也?渐渐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其实也?不确定能找到什么,但慕长?渊总觉得重生后上神浑身透着不对劲。
魔尊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的不安源自上神的防备,慕长?渊总觉得沈凌夕瞒着很重要的事不说。
直到触碰到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感?知同步的强大?魂元都跟着颤了一下。
慕长?渊一点一点地检查着心脏周围的血管和经络,最终找到了无情道心所在的位置。
他屏住的那口气终于松开,在充满黑暗的室内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沈凌夕,你连撒谎都不会?,还?想隐瞒本座多少事情?”
可可爱爱
沈凌夕醒的时候,已经错过了第二日清晨的议事。
仙修十分注意虚假养生:早睡早起、清淡饮食,多喝热水。其实根本?没屁用——修仙就是为了跳出生老病死、五谷轮回的,谁当了神仙还守凡人的破规矩?
但就像凡人热衷于学仙修一样,仙界也掀起了一股学凡人的风潮,坚定不移地贯彻刻板印象。
上神过去没这习惯,但百密一疏,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睡得这么沉,连早上的议事会都没来得及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