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做是对昨晚的惩罚吧。
所以她只在原地站了一两秒,就继续迈步离开了。
傅行野见她真走了,略微扬声:“你就这么生气,车都不要了?”
聂长欢没停,站在马路边等红绿灯准备过马路。
傅行野看着她坚决的背影,抬手摁了摁眉心,十分头疼又十分费解。
这女人心,真的……
他再抬眼去看聂长欢时,已经是绿灯,眼看聂长欢就要跟着行人过马路了,傅行野再也顾不得了,立刻拔步追了上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马路上拉了回来。
聂长欢对此猝不及防,被他一拉,脚下不稳差点摔倒,下意识地就攥住了他的衣服。
傅行野唇角一勾,顺势就把她圈进了自己怀中。
他预感到聂长欢可能会气急打他或者挣扎,干脆将她两只手一起给抱住了。
聂长欢挣扎了几下,无果,抬眼狠狠地等着傅行野。
可傅行野昨夜被她勾了魂夺了心魄,这会儿还觉得骨头里都有点酥,所以对她这个凶巴巴的眼神有些麻木,只是觉得能这样把她抱在怀里,她随便往自己身上捅刀子都没关系。
现在是在马路边,周遭人来人往,原本还在挣扎的聂长欢突然就停了下来。
她愕然抬头,恰好看见傅行野的喉结滚动了下、又滚动了下。
“……”聂长欢脑子里顿时嗡嗡直响,但又确确实实觉得匪夷所思。
她长吐了口气,压低声音:“傅行野你脑子到底装的是什么?你知道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傅行野将头埋进她肩窝,闻着她陌生又熟悉的香气,在她耳边求情,“禁了五年多了,昨晚发生那事以后就有些收不住,帮我遮一会儿。”
“……”聂长欢几次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但就是不想听他的,何况旁边已经有好些人在打量他们了。于是,她又挣扎了几下。
傅行野的呼吸似乎断了下,然后就快起来。
他圈在她身上的一双手臂又紧了许多,在她耳边咬牙轻声道:“聂长欢,你现在最好是配合我。”
说着,像是警告似的,他又往聂长欢的肩窝里靠了靠,似乎他现在只是一个喝醉了酒所以体力不支才要靠在聂长欢身上借力、以此稳稳站着。
“……”聂长欢骤然紧抿住唇,忍着。
她对昨晚是有记忆的。而且,傅行野忍了这么些年,她又何尝不是。
虽然她的思想观念耻于思考这些,但是她控制不了人性的本能,哪怕她现在对傅行野是厌恶的,但她没办法否认,她对那……并不厌恶。
聂长欢闭上眼睛,努力挥赶掉脑子里的那些关于昨夜的回忆,也就任由着傅行野那么抱着自己。不过她丢不起那个人,没办法无动于衷任人打量,干脆把头埋进了傅行野怀中、将自己完全藏了起来。
时间过得异常的漫长,聂长欢好几次听到旁边传来不同几波人对他们的低声讨论和低笑,等到身边好不容易安静点了,聂长欢感觉了一下,觉得傅行野好像也平复的差不多了,这才抬手推他。
傅行野这次倒没有再继续耍赖,乖乖地松了手。
聂长欢不再选择过马路,转身就走。
傅行野哪儿会再让她走,又追上了她,可这一次他没有再捉她,只是跟在她身边,嘴角满是戏谑的笑容。
聂长欢被他跟的久了,免不了偏头看他。
可傅行野故意不跟她对视,她一看过来,他就马上转头假装看风景。
聂长欢怎么也甩不掉他,最后狠心打了一辆车,准备直接回言城。
司机将车停下,她立马上车关了车门,让司机开车走了,没让傅行野上车。
可聂长欢完全低估了傅行野的厚脸皮程度,因为当她打的车在她家门口停稳后,傅行野已经靠在门边等她了。
也就是说,她打车离开后,傅行野也跟着过来了,甚至比她还先到一步。
聂长欢突然觉得疲惫至极,她盯着傅行野看了几秒,声音又轻又无奈的问他:“傅行野,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你有家有室,到底还追着我干什么?这是聂长欢完整想问的话,但是她怕问出来傅行野误会,就没有说明,只是那么问了一声。
傅行野站直身体走近她,聂长欢本能地抬头去看他的神情。她因为太疲惫,眼有点红,眼尾还隐隐有水渍。
傅行野望着她这双美得过分又微红的大眼睛,连神思都有片刻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