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赫无话可说。
两人就在一旁干看着,也不敢上去救。
师傅都打不过的人,他们上去就是挨揍的份,与其这样,不如在一旁老实待着。
闻声谈许是打揍累了,他甩了甩酸的手臂:“第一次用手揍人,这是你的荣幸。”
“这个荣幸,我……”杨承正想说不要也罢。
可他看见闻声谈警告的眼神。
他硬生生卡声了。
“行了。”
看在他徒弟在旁边观战的份上,闻声谈点到为止,顺便评价起来:“不是很满意。”
“下次记得挣扎一下。”
杨承生无可恋:“……”他要是能挣扎一下的话,指定把他的脑袋按地上摩擦了。
什么人。
一言不合过来把他给揍一顿。
本以为闻声谈会立即离开,但他继续坐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杨承也不好下逐客令。
他只能使眼色给那两个袖手旁观的徒弟。
渡长临假装没看见,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夜无赫的肩上,当事人也觉得难逃这个任务。
他只好做好挨揍的准备上前:“前辈,你打也打完了……是切磋完了,还有什么事吗?”
闻声谈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面上笑容加深:“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想要赶我走是吗?”
他一个笑。
没有温度,更多的是冷笑。
夜无赫立马否认:“怎么会,前辈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这不我不懂事,我去给你换一壶茶。”
说着。
他拿起桌上零落摆放一边的茶壶快离开,没有一点犹豫,只剩下坐着轮椅的渡长临。
他愣了一下。
直到闻声谈饶有兴趣地目光落在他身上。
渡长临心领神会,转动着轮椅,朝夜无赫身影喊:“师兄,我那有上好的茶。”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目睹这一幕,地上的杨承气得快吐血,他艰难地从地上起来,又摸了摸肿起老高的脸颊。
忍不住嘶了一声。
脸痛心凉。
想到与他关系最好的两个徒弟,如今叛变,在一旁观看他挨揍不说,还抛下他。
不管他死活。
“刺激吗?”见他因徒弟下的离开而生无可恋,闻声谈淡然:“师傅当成你这个样子,够失败了。”
“是挺失败的,这点我不否认。”杨承捂着脸,赞同他说法,就是说话时有些漏风。
应该是牙被打掉了。
“打一顿就挺有觉悟的?”闻声谈满意点头。
这人就是。
不揍一顿永远认识不到自己的错。
察觉到他此刻心情不错,杨承套话:“所以,总要给我一个挨打的理由吧。”
他可不认为他真是来切磋的。
往脸上切磋。
原谅他第一次见,说什么都不相信。
闻声谈起身:“我不跟猪头讨论没有营养的话题。”
“……?”
杨承内心抓狂:什么猪头,自己如今变成这个模样,全拜他所赐,他有什么可嫌弃的。
莫名其妙揍他一顿,还说对徒弟不管不顾,他什么时候……不对,确实有一个没怎么管过。
他这个样子是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