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榷唇角上扬有些自得,冷笑着说:“张贼啊!你真是看我大阵滴水不漏,只好退兵呢!哼哼!我一鼓作气把你杀得溃不成军,把东缗的围给解了!”
李榷立即命令大部队不断结阵前进,跟踪李淮痕军。李淮痕的主力已被打得七零八落,眼看着就要败亡了,他也急着要把自己的军队赶出去。于是就派人向朝廷报告了这件事。一路杀往东缗城。
李淮痕、祖狄两人又率七百兵马一路向东撤退。
行不过几里路,忽然,前面大道上,有将近一百辆骡车出现在我们面前,什么粮草、布匹、杂乱无章地撒落在地上。
李淮痕勒着战马,长剑一指北边的小山坡,“都和我一起退到了土坡里,躲到了山坡后。”
骑兵飞快地改变航向,绕着拦路的车队走上李淮痕指路的小山坡,藏到后面。
李淮痕站在坡上,鹰目直照西边,萧武脸上,流转出丝丝凛烈嘲讽。
祖狄却满脸的迷茫。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条大路上莫名其妙地,多了那一百多辆废弃骡车和装满军需物资。
“莫非。。。”猛然间,祖狄的表情动了一下,仿佛是在猜测着什么。
就在此时,西边大道的走向上,李榷精兵五千人,已经结阵前进。
一众李军如击鸡血,挟立功之心,狂追猛赶,忽如一夜春风来,竟被同一支车队,醒目地挡在前面。
来自凉州兵5000人的李军士卒在乘坐马骡车的时候都兴奋地眼睛发亮、一脸贪婪。
李榷同样面色微变,他不知道在这条大路上,怎么忽然来了一批骡车,挡了道。
正当他仍半信半疑之际,这些贪婪似火的凉州兵,竟无视军令,于不得李榷允张之下,冲出军阵去抢那拦骡车了。
转眼之间,本是坚若铁壁之军阵却瞬间解体,数千李军卒,蜂拥而上,你争我夺地抢夺面前粮草与布匹,何顾军令。
李榷大惊,连声大骂,但又镇压不掉这个翟贪凉州士卒,只看着那些人,像发疯似的,彼山坡上推、抢材料堵马路。
李淮痕笑了笑。
旁边的祖狄看着这样一幅画也总算恍然大悟、叹服的目光、焦急地看着李淮痕:“原来主公早已经设好陷阱等待李榷上钩呢?”
李淮痕笑而不答。
这一百多辆材料,果然是李淮痕预先密派属下预先放在这里,是想诱使李榷士卒贪婪夺取,使其军阵不被打。
当他知道李榷率领的凉州兵是由异族军背景下的凉州兵为主后,便预料到尽管凉州兵兵马战斗力很强,但总是狗改狗改吃屎,抑制不住其掠夺流寇的天性。
董卓还不能全面掌握凉州兵的主动权,更不用说李榷了。
李淮痕就是抓住自己这一致命软肋,用七百骑兵为饵,引李榷中计,入其所设陷阱。
“想不到,最后一个镇守乐平的大将张久竟然比不上主公的角力对手的秉性呀。。。”祖狄摇头长叹。
“军无须叹,如今正是你们真正显神威之时!”
李淮痕呵呵一笑,长剑指向乱糟糟的敌人,厉喝道:“整军杀下,为我将敌人杀得片甲不剩!”
惊雷般号令下达,整个军队沸腾了。
祖狄抖了抖,纵马跳起刀来,先声夺人,像一阵大风似的杀了出来。
萧摩诃毫不含糊地一路狂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