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本来信心满满的张济顿时面色骇变。
敌军正蓄势待发,太师之计洞若观火。
在张济脑路上,一瞬间迸现了这一令人惊讶的论断,目光里更点燃了匪夷所思。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李淮痕何以像自己的主公,生来克星一般般,不管董卓做了什么步骤都巧妙地安排了,皆难逃李淮痕之目。
这次也是如此。
“可恨,张贼竟然又识破太师的计策”
张济暗自咬紧牙关,虽然内心震惊不解,但也不敢犹豫,立即大喝一声:“全军后撤,赶快后撤。。”
金声响起,眼前狼狈的李军卒,像蒙大赦,溃逃而去。
嘭嘭嘭。
张营之中,攻来战鼓,已是一阵狂震。
李淮痕鹰目一凝,长刀向前一扫,大喝道:“全军出击,荡颎敌寇,攻破敌营,我要一口气杀到长安,给我杀。。”
声势浩大的喊杀声就像火山喷出岩浆一样,熊熊烈火直冲云霄。
营门大开,近二万张军卒,奔逃而去,萧摩诃与祖狄,李定国与花荣等将领,精萧誉之。
李淮痕的斗志也是如痴如醉,就像樊梨花的夫妇俩,一个红一个白两个流火一样,疯狂的射了出去。
诸路之军,蜂拥而入,汹涌澎湃地撞向敌人丛中,把惶惶不可终日之敌,无情地辗压于足下。
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接着是没有悬念的杀戮。
李淮痕长枪挥纵而去,恣意收割人头,踏着漫漫血路,就像驱猪羊,赶走了李军的败亡,一路杀向南边董卓主营。
南有陈留、李军大营等。
董卓浑身披挂驻马在军营里,眼神冰冷地盯着北边。
身后五千李军凛然布阵、意气风发。
东方泛白,天渐快明。
董卓双眉微凝,目光间划过一丝躁动,偷偷瞥向身旁的杨定。
据杨定献计,这一刻,李淮痕应已中招,认为是尽起全军,去陈留东接吕布、樊稠破局,后,遂尽其所能,前赴后继恣意攻击他大营。
他则分走张济的五千军马,反向西接吕布破击,附带击破张军西围营垒,歼敌四千。
他亲自出马,带领剩下的五千军马等待对送上门来的李淮痕杀出重围。
此计不仅可救吕布、樊稠,及五千兵马,还能灭李淮痕四千兵马,狠宰李淮痕骄横,激励己军斗志。
那么他便能挟胜利之馀,退到长安重新振作再战了。
张济兵马已出,此刻董卓正等待李淮痕带兵来攻打自己大营。
天虽已大亮,但仍未见张军踪影,董卓难免又有点不放心起了。
董卓轻轻颔首,杨定言之有理。
李淮痕终究被收缴,不敢乘机对攻大营也就在情理之中。
哪怕只救吕布五千军马、灭掉张营西营四千人马,那都会是罕见的大捷。
一场从他和李淮痕的对决以及第一次胜利就足以令人振奋了。
董卓焦黄色的脸,又恢复平静从容,抚过短须笑傲北方,正坐待李淮痕中计。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