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各县虽多宣布归附,仍有效忠董卓之郡,仍不就范。
在北司州还未彻底消化、民心还未抚定的情况下,李淮痕再次破长安、赶董卓到南阳。
长安被破,董卓退到南阳,这说明他已经抛弃颍川,陈国和梁国都是大范围属豫州之县。
这些由于董卓败亡而形成的统治真空区范围几乎包括半个豫州及南司州。
这些县官太守,虽然与董卓失联,但动摇不稳,向有旗帜鲜明地表明归附李淮痕。
甚至还有好几个县的太守,也赤裸裸地打出自立大旗,宣告对董卓既不忠,亦未向其李淮痕屈服,还想学着别人家开始割据一方,诸侯一方。
郡之兵战斗力强,虽不及董卓主力,但是,它又是不可低估的一股力量,如果没有把它清除出去,李淮痕的侧后方将随时面临威胁,不能成功追董卓。
以保证侧后方平稳,亦为杀鸡儆猴,对尚自心存侥幸的人,拒绝屈服于自己之徒的一点血教训,李淮痕只好分封花荣,去卑两员将军,分率兵马五千人,为了征服那些县。
南阳郡,叶县。
一支灰头土脸、军旗破败的败军灰头土脸地踏进最北端的南阳郡。
进到县府大堂前,呷了几口压惊惶的美酒,董卓总算能长长舒口气了。
自长安兵败,南遁而归,董卓所率残兵少于三千,就是一路疯狂逃跑,连跑几百里,直到逃到叶县,证实李淮痕,还有继续追过的时候,方才敢于驻足喘息了几下。
本来神情黯然,一言不发的董卓,听着他深爱的外甥说,居然活了下来,一下子精神振奋起来,灰色的眸子里,一瞬间点燃了一份罕见的意外。
一身浴血的董旻,已经踉踉跄跄、大步流星地闯进了堂上,看见董卓,兴奋之情亦在眼眶里流着泪,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着说:“叔父。”
董卓的眼里冒光,把儿子扶起来,兴奋地上下其手,似乎不相信,自己深爱的外甥,居然可以活下来和他见面。
叔侄两人见面,感慨良多,但一言难尽。
半晌之后,两人的心情方才颎伏于后,董卓才问:“您二娘跟您姐姐怎么办。”
董卓的身体一震,面色立刻阴沉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董旻叹了一口气,就把自己出了何从长安逃了出来,中途却被李淮痕率领的骑兵抢了个精光,他力战李淮痕不出,拖着李淮痕追兵,大举进攻杀向前方,原来只是去脱光舅父丁氏马车,二娘刘氏带着姐姐董白乘坐马车,却被张军的追兵困住的经过,无声地说着。
董卓顿时面色一沉,本来父子俩见面时的喜色一扫,紧扶子的手,也就松懈下来。
显然董旻已经说出了他不应该说的话,这句话言外之意,看来,他死里逃生,要救出二娘与姐姐,却被董卓这当舅舅的不允许救驾,使她们母女俩落在李淮痕的手里,生死未卜。
董旻仍滔滔不绝地大慷慨陈词,董卓早已转身背抄双手,朝上坐回。
猛然间,董旻才省悟过来,才发现他是有口无心的人,这使他的舅舅遇到尴尬。
说完,董旻再次扑腾一声跪在地上,一脸没脸。
董卓轻轻点点头,面色转阴为晴,轻轻一拂手,叹道:“罢了,你也是报仇心切而已,这件事也怪不得你,起來吧。”
董旻才暗检气,垂下头起身来,还是一脸羞愧。
“你婶婶和你侄女”
“报,,”
董卓刚欲转移话后,一个亲兵大跨步冲进堂上,将一封书信拱手奉上,“禀太师,张贼派使者前來,刚刚送上了一封书信。”
李淮痕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