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败兵之中,有几个杨中亲兵,但抱着个血脑袋,哭着向杨秋下跪。
“宋谦。”杨秋愕然变色,惨叫着扑倒在他大将的脑袋上。
韩遂一见杨中的头,更吓得身形稍一晃眼,退后半步才停下。
“有什么好哭的,长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梁兴还是有些淡定,皱着眉头喝了起来。
几个亲兵就把李淮痕怎么声东击西了,乘机破西门,怎样做到内外夹击,大败其凉州兵之历程,还有怎么活捉杨中,并且砍断了他的头颅,送回来提醒韩遂的事情,全都哭哭啼啼的说出来。
韩遂是兴听面色兴阴沉,双拳暗自握紧,坚毅的面庞上,开始燃起丝丝惊怒之火。
梁兴被深深地叹服了,震了一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评论李淮痕了。
韩遂冥思苦想,眼睛盯着梁兴看,向这谋士讨教。
梁兴都是这么分析全局的,韩遂还能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啪。
夜清凉如水。
李淮痕看着蹲在旁边、一衣未掩、正从睡梦中连题胭脂、但又不打扰自己清梦的李淮痕,站起来穿好衣衫走进偏堂。
他站在门口,抬头望向夜空,眸子里闪着思绪的色彩。
夜色中的长安像一面光洁的明镜,映照出漫天繁星,那一星又一星,是各家各户灯火辉煌。
晚风迎面扑来,李淮痕觉得有些寒意,转身回堂上。
大堂里,早已经撑着6把大火炬,映得大厅里亮得像白天。
高本来是刘协所属的龙案,两旁各插了一支粗得像儿胳膊似的烛火,闪着红光倒映在一旁悬挂的大幅地图之上。
李淮痕,来到地图旁,老鹰般犀利的眼神,落到地图中那一个个城。
董卓在百里外武宋耽耽地凝望长安,以备渔翁得利之需
江东方面,孙策已镇服反对的人,正磨刀霍霍,苦思冥想又要夺取淮南,或者西攻击凉州
天下大势正一环扣一环地演绎着自己。
直觉与理智告诉他:尽管成功抢得天子,但很可能会被卷入上韩遂长期征战之中。
他无法拖下去了,只好速战速决。
而在东南面,细作早已回传了消息,凉州军也行动起来,认为至迟在两天后,就要攻打长安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今天晚上无法入睡。
房门又推了进来,晚风进了厅堂,搅的火把忽闪忽舞。
还没回头就闻鼻中酒气扑鼻。
“酒鬼,这么晚才来要我喝酒,”李淮痕亦不回头,单凭脚步声便能听见谁在背后。
李淮痕双眸微动,似有所猜测。
高颎之酒方入喉间,开口即为李淮痕呛吐而来。
李淮痕笑着起了床。
今日之势,李淮痕可使用之兵仅二万。
及韩遂折兵千匹,却仍有三万七千之兵,且其号称带甲十万,如果直打持久战?,韩遂也可从后方抽调至少三四万人。
兵力之上李淮痕没有占据优势。
何况即使最终能够击退韩遂的进攻,他本人将失去相当数量的兵马,李淮痕也要留下兵马,与袁绍等劲敌决一死战,自不想将精锐士兵太多,失去了对抗韩遂。
这场战役,不只是如何迅速击破韩遂,更重要的是如何能够以最小的兵马损失达到战略目的。
高颎是绝顶智谋之人,李淮痕顾忌的事情,高颎能不对有所想吗。
“怎么个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