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就是张扬这孩子,连丢了亲外甥,迫使他必须亲赴凉州。
结果,单骑会面中,李淮痕却对他这个超级大诸侯,没有丝毫的敬意,大扫了他的颜面。
这个仇恨,袁绍记在心里,只是碍着与公孙瓒决一死战,只好先饶了那个人。
当下王晖又提到李淮痕的时候,各种旧事涌现在他的脑海里,袁绍自是顿时心中反感。
下一首陪座袁谭,身形亦陡然一震,潜意识里双手压在肚子底下,内心深处隐忍着张久切齿之仇,就像熊熊烈火,在一瞬间疯狂地燃烧。
他终生难忘,当初李淮痕在并州,乃如仲之屡败之也,又如仲从之,抢了蔡琰这童颜巨峰美女。
他更忘不了李淮痕被如仲狠心阉割,使自己由顶天立地男儿变为阉人。
这恨这仇袁谭夜以继日地记挂着,若非为大父业,他早受不了了,非劝谏大父提兵杀并州,亲手撕了那个孩子不可以。
让他感到困惑的是,这个小小偷不仅奇迹般地活到今天,也打败董卓袁术、刘豹这样的劲敌,夺天子取中原,成为世界上的第二任诸侯。
但那又像仲一样,现在他的袁家灭了公孙瓒,统一了河北,手下精兵将近二十万人,光是骑兵就超过了两万骑。
莫说有个李淮痕即使天下诸侯加在一起也一样会辗压下去。
那两人一请,剩下袁谭一派侯臣武将,都挺身而出,都慷慨陈词。
袁绍早已深恨李淮痕,如果不从全局出发,早把李淮痕灭掉,今公孙瓒破之,外甥与众大臣如此怂恿,怒火顿时随之燃起,作势要命令发兵。
袁绍举目成仇的反对者,是河北着名学者田丰。
田丰如此站队,沮授审配和其他偏向袁尚一派之河北士子,也都站队,并不提倡立即发兵。
丰等反对让袁谭皱眉凝眸,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拥护其派者,大都是汝颍士人,这类人的根都是中原,于是他们迫不及待地催袁绍南征,早就夺回了自己的故乡,也只有这样,汝颍人氏,方不断地流入袁氏集团,他们的实力才会很强,袁谭之力,才得以强。
袁谭怂恿袁绍立即南下,复仇是一方面,这是另一方面。
袁尚虽然留在邺城而没有到场,但还是自发地出面反对。
他们的反对理由自然是冠冕堂皇的,使对手抓不住一丝一毫的把柄。
袁谭一时语滞,不知道应该如仲批驳。
一时,双方纷争不断,针锋相对,无人能压。
袁绍本来还想马上出兵南征,这可犹豫了,不知道要听从哪个派系。
王晖内在偏向袁谭,却不愿意冒犯袁尚一派,则与稀泥一回,既没有主张立即派兵,并将派兵期限确定,减少到数月。
袁绍举棋不定,一时难以决断,于是就把这件事首先放了下来。
酒宴结束后诸侯武纷纷散场。
长安东郊,洧水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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