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4万士兵,还和城内近万士民百姓一起被请出城,来到去台下参加了这隆重的誓师祭旗龙仪式。
“奇怪啊,大司马不是在长安之时,就已经举行过一次誓师龙式了吗,为什么半道上又要在陈留城再举行一次,”萧摩诃眼中尽是不解,对着一旁的李定国喃喃自语。
“我哪儿知道啊。”李定国挠了挠后脑壳,还一脸不知所措,“咱们这位大司马啊,最喜欢做一些出人意料,稀奇古怪的事了,我从上党县起就跟着他,都跟了他这么多年了,还是总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萧摩诃、李定国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余诸将而仲尝非之,数万号兵,亦无不纳闷。
“前日他突然间在军中娶了二娘,这举动就够奇怪的了,今日突然间又要再举行誓师龙式,夫君啊夫君,我以为我开始了解你了,现在看來,我还是不够了解你啊。。。。。。”
不只是诸将之人,就是每天都睡在李淮痕身这里的连题胭脂此时秀眉也都半信半疑。
“大司马到。。”
高亢的唱声,李淮痕坐在胯黑的战马上,手拿长剑,身穿赤色战袍,众望所归下,缓缓通过军阵,直接到达去台下。
翻身下马后,李淮痕被专诸等死士护着慢慢向去台之顶走去。
数万军阵,士兵们再一次暗议。
“你们听说了沒有,听说那个袁绍在邺城郊外狩猎时,遇上了麒麟,传说麒麟现世,那可是大大的祥瑞,预示着圣人降世啊。”
“我当然听说了,我还听说当日袁绍誓师之时,天上还出现了fènghuáng呢。”
“这个袁绍真是不得了啊,这么多祥瑞加身,难道他真是天之子所在,圣人转世不成,”
“怪不得袁绍这么厉害,麾下兵马几十万,还是圣人转世,咱们这回怎么打得过啊。”
“我听说家乡好多大族都已拒绝向大司马交粮,只等着袁绍大军过河,就群起响应,归顺袁绍呢。”
“我家里也传來了消息,说乡里人听说袁绍是圣人转世,都对袁绍怕的不行,他们还给我來信,让我瞅准时间就逃回乡里。”
军阵中,评论四起,袁绍舆论攻势已见成效,先波及乡野百姓后波及军中。
不安思潮在军队中急剧扩散,还未开战,士兵已对袁绍怀有深切崇敬。
诸将都很担心,一边偷偷弹压一边请示李淮痕设法阻止这股潮流。
李淮痕则平静得紧紧的,根本不以为意,只是告诉诸将,自己当然也有办法对付。
然而几天过去了,并没有看到李淮痕有和任仲的动静,似乎完全心里装着对有。
不仅心里装着有,而且他们的老爷们,倒是在军队里多娶了第五任妻子,好大喜功。
“夫君,军中遥言四起,军心动荡,你却不闻不问,竟然还有心情娶了二娘,你到底是想些什么,”
连题胭脂的耳朵听到了后面的这些评论,看着走到舞台上的李淮痕兴了兴,不禁拨马撞阵,朝着议论声传出来的地方厉喝了一声:“谁敢再乱传谣言,军法处斩,还不给我闭嘴。”
她如此喝斥,士卒都大吃一惊,仓促间个个闭口不谈,敢怒不敢言,哪还敢多说半句话,四夫人凛烈之举,军中无人知,他们怎么能不怕呢。
连题字胭脂怒扫一众垂首士兵,冷哼冷唱,一拨人马,又恢复其主将之位。
士卒都如释重负,面面相觑,虽未敢再妄议,目光的惊疑不安,却不是连题胭脂一番喝斥就能够压制得住的。
“主公啊主公,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看着连题胭脂喝斥部下,高颎摇头轻轻一叹,又抬头看了看到舞台上的李淮痕,目光里还闪着狐疑的神色。
李淮痕则已经稳如泰山,不顾到台下讨论,不顾夫万众齐心部将的挑战,从容不迫地走上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