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绍这么有信心,袁尚派众文武也都宽心许多,都再闲淡地喝。
一种轻松愉快而又充满信心的氛围正弥漫开来,似乎这南征之战第一次胜利,不久就要来临。
袁谭却郁郁寡欢地喝起闷酒来,一脸不高兴。
就在这时,亲兵匆匆而入,“禀主、颜将军、文将军领兵而回。”
几杯好酒已经斟上,浓郁的酒香在大厅里飘着,人们也纷纷起身,眼睛齐刷刷地往门口看去。
重重的脚步声传来,浴血奋战的文丑、颜良等人在人们注目礼中走进大厅。
人们的脸却都稍稍一变,笑脸也逐渐定格。
在他们眼里,并不是气风飞扬、胜利归来的河北双雄而是两副表情黯然的面孔。
“庆功”二字,耳濡目染,但似针扎,使颜良、文丑两人,面色越发羞惭。
他两人四目相对,对上兴致盎然袁绍,但齐齐跪地,垂下头颅不敢直面。
惨败而归?
刹那间,袁绍的身形被定格,他脸上的微笑都被击碎,被惊骇代替。
大堂里,瞬间陷入了死气沉沉的孤寂。
愣怔中醒了过来的袁绍忍不住转头逢纪、丰衣足食,无论多么好的文采和丑陋的相貌,都一脸迷茫,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颜良虽生性粗野,但又知道掩饰过失,不提文丑非是穷追不可,更不提他为冉闵所害败亡。
逢纪面色骇变,立时出现难堪,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仲。
以前的信心,和现在料敌失策、反差强烈、逢纪如仲可以不暗羞色。
“你们——你们真是——”
袁绍眼里杀意似火,指逢纪、瞪颜良、文丑,一付恨铁不成钢、不知就里的恼怒状。
这一刻他对于河北一派已经满怀失望。
首先是白马一战,颜良战败,今文丑复败李淮痕,田丰和逢纪等献计,三次数次失败,使其威名大减,其如仲能,莫不失望。
旁边袁谭张攸等人则相视一笑,都暗暗冷笑着,一脸得意。
田丰的话,等闲视之,让袁绍走在台阶之下,并暗示袁绍不可以过多的责晖颜良他们,免得再撼动军心。
毕竟颜良、文丑是河北双雄对军队影响还不小。
袁绍双眉凝滞,掂量了一会儿,眼里愠色稍纵即逝,随即笑出声来。
袁绍变化倒是很快了,转眼重归自信霸绝之势,其欣慰之情油然而生,还把颜文二的心都安顿了几分,堂内低沉而又紧张不安的气氛微微仍在打转。
袁绍的话,第一次显示出了对李淮痕的恐惧,那种口气,似乎之前完全没有将李淮痕放在心上,如今才总算是当真了。
此言一出,亦振奋众将斗志,堂堂之上,迅速再掀波澜。
毕竟他们有十五万步军,即使损掉一些兵马,部队还是被张军4倍多,占绝对优势。
他们相信胜算,还是在自己这一边。
“反其道而行?”袁绍精神振奋,眼睛里迸发着强烈的兴趣。
此言一出,大家表情都为之一震,袁绍亦是眼睛一亮,似乎看出了一个全新的发展方向。
话音刚落,逢纪就忙对颜良等使了个眼色,暗示着自己请战并将兵马握于手中。
此时的张攸甚至对袁谭使了一个眼色。
他的话,拐弯抹角地讽刺了颜良、文丑败下阵来,打了一技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