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所措。
他至今也不明白李淮痕就是仲等人的勇气,竟敢率领那么多精兵,前一个偷袭了自己大营。
他更加不明白,他都已经坚持那么久了,主营近数十里,怎么偏偏是冲着有援兵杀过来的呢。
仿佛是自己的父亲袁绍一样,完全是对视百万斛粮草于不顾,根本早已弃之不顾。
“父帅抛弃我了,父帅抛弃我了。。。。。。”袁谭吓得失魂落魄、语无伦次地尖叫声四起。
这时张军铁骑已经杀到了。
那面“张”字战旗,威武雄壮,舞刀狂杀的将军,非李淮痕莫属,又有何许人。
长着一张脸的袁谭被恶梦惊醒了多少回,即使至死都不忘。
一见李淮痕现身,袁谭顿时吓破了胆,惊得拨马要跑。
李淮痕“摧残”得太深。
当先并州之役时,第一次被俘,李淮痕凶残地阉割,使其丧失男子的威严。
前番睢阳之役又被擒,李淮痕再一次异常凶残地割掉耳朵和鼻子,将其从师萧俊,袁家大公子,成为丑小丑,自此无面目。
这次,若是再次被李淮痕俘虏,袁谭真没想到,李淮痕还会再次对自己如仲蹂躏。
他不敢再考虑了。
吓得袁谭当下脑中只剩下逃字。
“大公子,不能走啊,一走粮草就完了,一切就都完了。”“不行,不行!”遍体鳞伤鞠义哭着苦苦哀求。
“滚开,把我松开,”袁谭则狠狠地甩了甩鞠义的双手,又惊又怒地喊道:“我坚守了这么久,父亲始终不肯派援兵來,是他抛弃了我,粮营失了也不宋我的事。”
说完,袁谭一刻不敢多停留,奋力抽胯下的战马,抢先一步杀死了张军的铁骑,带着败兵逃跑。
望着渐行渐远的袁谭,且看翻滚而来,张军铁骑,鞠义内心的悲愤,都写到他的脸上,仰天长叹道:“莫非,那李淮痕当真乃云龙现世,圣人转世,莫非他才是这乱世真正的王者吗。。。。。。”
敌军一逃窜,张军更势如破竹、恣意妄为。
日已去升,厮杀终告一段落,整个粮营已经杀在尸山血路之中。
东边,以王晖为首的3万军队,此时才好不容易绕到大裂谷边,依稀已经见到“刘”的旗帜。
遗憾的是王晖还迟走半步。
号令传下来了,士兵们到处纵火,没过多少工夫,熊熊烈火,就腾空而起,整个天就被烈焰映得通红一片。
袁绍数百万斛粮草和一统天下之望就这样被李淮痕烧成了火路一块。
熊熊燃烧的火焰,映在那张稚嫩而冰冷的脸庞上,万人瞩下,更有威若天神之势。
终于可以再次冲上70点大关。
“我们走,回营。”李淮痕冷笑着拨马离去。
二万获胜士兵,旋如风撤退,改由西面撤往大营。
张军前脚对行还有多远,王晖所率3万人,才珊迟迟不来,赶去粮营。
这一刻,整个粮营都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路,早已扑救不过来。
望着自家粮营,就这样化为灰烬,一众袁军士卒都瞠目结舌、忐忑至极。
王晖花白的脸上也惊愕得僵直得像死灰。
王晖已经被震讶的意识醒了过来,看着熊熊的火焰,他沉思不言,眼珠飞了起来,他的思想著未了。
宋谦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