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一听指着苏晗初开骂。
“你闭嘴,你装什么清高?若不是你当初善妒,若不是你不同意落雪进府,我的雪儿怎么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苏晗初,妄你来自皇城大家族,流放一场,自己的教养都流放了干净,居然连一个女子都容不下。
就是本夫人做的又如何?这还不是都被你们逼的,要论罪责,你们君家才是第一罪人,你们欺人太甚,是你们先将我的女儿逼得走投无路。
我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女儿,你们君家自恃清高,看不上就算了,居然还将她算计到如此地步,毁了她的清白不说,还将她逼去了老家,给她寻了那么一个窝囊丈夫,你的心又何其狠毒。”
苏晗初看着已经去了理智的沈夫人,微微摇了摇头。
沈州府看着手中的信件,心中也不好受,到底那是自己的亲女儿,可是沈夫人因为这件事通敌叛国,这可是大罪,立即拱手。
“君公子,徐氏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沈某没有及时发现也有罪,君公子你现在主管西北事务,就请君公子定罪吧。”
君墨晔看了看沈州府。
“沈大人可是心中有怨?”
沈州府急忙开口。
“在下不敢,落雪的事情都是下官这个父亲没有教导好,在下不敢言恨。”
西北大战在即,君墨晔也不想多生事端,给陶志文使了一个脸色,才缓缓开口。
陶志文上前给沈州府递上笔墨纸砚。
“州府大人,这休书你还写吗?”
沈州府看了一眼沈夫人,到底是多年的夫人,眼里有了一丝不忍,但是很快收敛,自己不能拿沈家几十口人命来胡闹啊。
“写,必须写,徐氏根本不配为沈家主母。”
很快在一旁写了休书,递给沈夫人。
“徐氏,你我就此别过,往后各不相干,一双儿女我会照料好,也无需你牵挂。”
沈夫人尽快心中有千万不甘心,却已经无路可走,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的接过休书。
“这世道,本身不公,肉弱强食,你们这些人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站在道德制高点,站在所谓对与正义的那边,然后无视弱者的悲哀,对着弱者实施着欺凌,还自认为自己多高尚。”
苏晗初听得隐隐皱眉,果然有的人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错了,更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把过错推在别人的身上。
君墨晔伸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起身,一开口冰冷的定着别人生死。
“将陈温林带去当众处死,春晴杖毙,徐氏赐白绫。”
路过沈州府身边,看了沈州府一眼,再次缓缓开口。
“对外就说徐氏受人蒙骗,对身边丫鬟管理不善,导致西北粮仓位置泄露,沈夫人已经以死谢罪,沈州府这次功过相抵。”
细作
沈州府急忙尊敬的拱手。
“沈某多谢君公子。”
陶志文上前道。
“沈大人,此事公子也是没办法,还请您多海涵,北翼随时都会攻打过来,这粮草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沈夫人此举,可以说是比拿刀对着公子和夫人还要严重。
沈大人,你和沈二小姐的所作所为,公子和夫人一直记在心里,前几天公子还在叮嘱宋将军,奏折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沈大人你和沈二小姐的付出,这才几天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公子和夫人就算有心,看在沈大人你的面子上,这事情它也瞒不住啊,毕竟陈温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是沈夫人给的路线。
公子一直说沈大人你是一个明辨是非,为民着想的好官,接下来,朝廷的援军要是没有到,那可是一场苦战,还望沈大人您以大局为重,以西北百姓为重啊。”
沈州府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虽然心里有几分的不舒服,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此事君公子只处置徐氏一个人已经是大恩情了。
朝陶志文拱手道。
“陶公子放心,本州府都懂的,君公子此举已经是救了我沈家几十口人命了,本州府感激不尽,后方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本州府就先告辞了。”
跌坐在地上的沈夫人这才都茫然中回神,一想到自己被赐了白绫,心中的恐慌,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自己还不想死啊,自己,明明就是这西北的州府夫人,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了,猛然扑过去抓住沈州府的裤腿。
“老爷,老爷你救救我,这么多年夫妻呀,你不能看着他们杀了我呀,老爷………”
沈州府缓缓蹲下身子,看着眼里满是惊恐之色的沈夫人,不,应该说是徐氏。
“夫人,你我夫妻快二十载了,这些年我也知道你打理内宅辛苦,很多事情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从未想过,你居然会做出如此错事,落雪的事情等到战事结束,西北若是守住了,我能够立下一点功劳,我会跟君公子请求让落雪回来。
我自己的女儿,我没有教导好,是我这个父亲失职,以后要我还在,沈家会养她和孩子一辈子,我们就此别过吧。”
话落,伸手一点一点的将徐氏抱住自己的手扳开,然后起身离开,最终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徐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绝望,急忙就要爬过去。
“老爷,老爷你不要丢下我啊,老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陶志文一个手势,两个士兵控制住了徐氏,将她的嘴堵了起来,陶志文看着沈州府离开了牢房,这才拿过一旁士兵递过来的白绫,一步步走向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