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关乎我天元社稷之根本,恳请父皇容儿臣与周大人细说。”
周大人闻言也跟着出列,想到要即将说的事情,心中有些不明白,为何二皇子殿下不将太子府一案私底下与皇上细说,这在朝堂上说出来,皇家的颜面怕是要丢一个干净。
“皇上,之前您命令陈与二皇子殿下一同查探的太子买卖官职一案如今已经证据确凿。”
天元皇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此案自己并没在朝堂上公开,意思不言而喻?君墨邕如今居然在朝堂上要将证据公布于众,到底是蠢还是聪明?不过,如今文武百官都已听见他们的话,也只能够继续下去。
“嗯,查探得如何了?”
君墨邕闻言将匣子双手奉上。
“父皇,这是儿臣与周大人这些日子以来所查探到的,初次看到这些证据,儿臣与周大人也大为震惊,再三商议之后,才决定将证据呈现于父皇面前,孰是孰非,还请父皇定夺。”
太监将证据放到了天元皇面前,天元皇看着手中的证据,越看眉头越紧皱。
君墨邕朝周大人使一个眼神,周大人拱手道。
“皇上,微臣身为大理寺卿多年,也是第一次经手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同时也涉及到皇储,太子殿下原本这些年看着勤政爱民,一直在为皇上分忧,没想到私底下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甚至利用官员大肆敛财,又用敛来的财物拉拢其他官员,此举有损天元朝堂根基。”
君墨邕也跪着拱手。
“父皇,儿臣相信太子皇兄是一时糊涂,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皇兄这一次实在是太过了,朝廷官职乃是一个国家根本,怎么可以随意买卖?而且慢慢的关注还如此之多,只怕许多的地方百姓受贪官污吏所迫,生活早已是苦不堪言,哪怕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儿臣也恳求父皇训斥太子皇兄。”
大理寺卿继续开口。
“皇上,这其中丰城那边的官员以太子马首是瞻,繁城官员也是太子一手提拔,多次在地方敛财经过周转送到太子手中…………”
二皇子与大理寺卿每一句都掷地有声,每一样证据都详实确凿,引得朝堂之上议论纷纷,震惊不已。
“这………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会做如此之事………”
“太子殿下糊涂啊,他已经位至储君,这些年以来,皇上一直对他疼爱有加,权利至巅峰是迟早的事情,如今,这是将自己的前途毁了干净。”
“哎,可不是,咱们满朝文武对太子何时不是恭恭敬敬?太子实在是太糊涂了。”
皇帝的脸色随着手中翻开越来越多的证据及君墨邕和周大人的陈述而愈发阴沉,他没想到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太子,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沉默片刻后,皇帝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失望。
“来人,即刻传召太子入宫,朕要亲自审问此事!”
随着皇帝的命令,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混乱与不安之中。
天元皇更是复杂的看了君墨邕一眼。
而君墨邕差距到天元皇的视线,恭敬的低头,心中些有忐忑,只怕这次的事情,自己也惹父皇不高兴了。
云丞相上前拱手。
“皇上,可否容微臣看看。”
对于在朝堂上一股清流的云丞相,皇上是最为信任的,最终示意太监将证据给了云丞相。
云丞相一边看一边露出失望的神情。
“太子殿下属实糊涂了。”
不多时,太子君墨旭被匆匆带至朝堂之上。他面色苍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似乎还未从这一连串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面对满朝文武的注视,以及父皇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他莫名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儿臣参见父皇。”
天元皇的声音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君墨旭,你可知罪?”
禁止出府
君墨旭浑身一震,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儿臣……儿臣不知何罪之有。”
“不知何罪?”皇帝怒极反笑,将手中的证据重重摔在他的面前,“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君墨旭颤抖着手捡起那些证据,一页页翻阅,每翻一页,他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父皇,这是诬陷,儿臣已经位至太子之位,不必要做这些让父皇生气的事情,父皇,一定是有人布了一个遮天的局,故意针对而儿臣,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用心的帮忙为父皇分忧,父皇,你是知道的,儿臣不是那样的人。”
云丞相在一旁适时地开口。
“是啊,太子殿下你已经是储君了,为何还要大肆敛财?为何还要不停地拉拢朝中大臣?而且这些证据之中,得力的不只是太子殿下,还有太子殿下,你身后的华家。”
云丞相连续两个问题,天元皇看着君墨旭的神色更是变了,想着这些年以来,太子与华家的权势越来越重,神情更是阴沉下来,太子这是等不及了吗?
三皇子急忙站出来。
“父皇,太子皇兄一定是被人诬陷的,太子皇兄这么多年以来上敬重父皇母后,下对我们这些皇弟也关心有加,太子皇兄绝不可能做出如此之事,就如同云丞相所言,太子皇兄没必要如此做。”
原本一直想着如何保全太子的华国公听到这些证据里面还牵扯华家,急忙出列。
“皇上,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华家这些年以来一直忠于皇上,忠于朝廷,怎么会与太子殿下做买卖官职的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