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虫吃了庄稼,他们就拿蝗虫果腹,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吃的,怎么就不能吃了。
何老伯急得直瞪眼,他好心提醒,落在他们眼里,竟成了自己自私。
里正咳嗽一声,面向何老伯:“这些蝗虫如何不能吃了?”
“我说不出来,但我家大黑不吃。”
见里正来了,何老伯像找到主心骨,语气十分笃定。
“噗哧——”
人群中不知道谁笑了一声,笑声在众人间传播,变成哄堂大笑。
“我们吃不吃东西还要一条狗来决定?”
“说不准是大黑挑食,何叔你烤熟了喂它试试。”
“这也算理由,简直可笑”
“你们别不信,大黑可有灵性了,之前我家小孙女去山里采蘑菇,误采的毒蘑菇都是大黑挑出来的。”何老伯替大黑争辩。
“这算什么,我家鸡也知道毒蘑菇不能吃”当即有人反驳。
“那把蝗虫给你家鸡,看它吃不吃。”
说话的人张了张嘴:“现在哪家还有鸡”
鸡瘟肆虐过后,每天清晨的鸡叫声都听不到了。
小六眼珠转了转,蹬蹬转身跑走。
“我觉得老何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里正缓缓说道,“鸡瘟刚过,大伙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吴家不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吴老二和小外甥二柱前两日悄摸回了村,二人侥幸捡回条命,但也花光了积蓄,听说还借了外债。
刚刚还反驳何老伯的村人,听里正说完,一时间陷入沉默。
比起花钱治病,还是饿肚子更划算。
可是他们还是不信蝗虫也有毒,要不少烤两只试试?
这时小六挤进来,怀里抱了只小鸡,身后还跟着胖墩墩的大灰和小灰。
“里正爷爷,我家鸡也不吃蝗虫。”
小六刚刚跑回家试过,看到鸡不吃后,立马喜滋滋抱着鸡赶过来。
小六把鸡放在地上,捏起一只蝗虫,递到它嘴边。
小鸡闻了闻,立马把头扭到一边,扭着身子走到一旁啄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