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外,李渔樵等人早已被异象惊动,各施手段跃上了附近的房顶,远远看着那位于摘星楼最顶端的两道身影,皆是面带关切。
“说要三天,还真就是三天,分毫不差。”
小红狐扇动双翼在半空飞来掠去,蹙着眉头说道,“这家伙是怎么算得这么准的?竟能控制炼制丹药的时间?”
“我看啊,还是渔樵姐的话管用,一声令下,就算原本要个四五日,秦风哥哥也只能竭尽全力压缩炼丹的时长。”
余墨染在一旁捂嘴轻笑,低声说道。
“这雷云怎么是红色的?”
雪妃柳眉紧蹙,妖兽敏锐的灵觉让她瞬间便察觉到了上方雷云的不凡,其中蕴藏着的恐怖威势竟是令她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谁知道呢,这家伙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天知道他这次又是炼制出了什么逆天丹药。”
小红狐撇了撇嘴道,“竟然为了那妖女以身犯险,哼,待会儿要是被劈得脱掉一层皮,咱们谁也别同情他。”
此言一出,白绫如练,从雪妃身上爆射而出,如灵蛇狂舞,将它裹得严严实实,倒吊在了房檐上,荡来荡去,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莫多言,言多必失,你又得意忘形了吧?”
余墨染从房檐处探出头来,居高临下,一脸同情地看向小红狐,嘴角的窃笑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莫要管它,就任它在此处吊着。”
雪妃余怒未消,朗声朝余墨染道,后者吐了吐舌头,赶忙将脑袋缩了回去。
“惊雷千里震神魂,红云万丈乱道心,秦风兄弟,你引来的这丹雷之劫我是前所未见,当初月姬小姐请人炼制回魂丹之时,出现的雷云与现在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你自求多福吧。”
原本跟在秦风身侧的卢犇到了摘星楼顶,更为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雷云之中蕴藏着的可怕气息,当即便眉头紧蹙,冲秦风摆了摆手,便欲退去,一回首,恰好瞧见了李渔樵等人,于是毫不犹豫纵身跃去,三两个起落便已经站到了李渔樵身旁。
“卢犇大师,这雷云不同寻常,可有什么说道?”
余墨染凑了过去,好奇地朝卢犇问道,在她看来,后者也是炼丹师,想来更为清楚内情。
“这小子炼制的回魂丹乃助益神魂之物,所以雷劫亦是针对神魂而生,极难抵御。”
卢犇沉声道,“也不知他哪来的信心,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众人闻言皆是笑而不语,秦风的丹道造诣早已到了令人叹服的地步,既然他信心十足,想来便不会有差池出现。
正说着,那雷云陡然涌动得更为剧烈,威势暴涨,一缕璀璨红芒自云层深处显露出来,自上而下,朝着摘星楼顶的秦风笼罩而去!
并非雷霆,亦未闻雷鸣,但那缕红芒给人的感觉却远比雷霆更为可怕,离得远远的,亦是叫人心颤不已。
红芒加身,秦风陡然浑身一震,一股极为玄妙的能量瞬间便令得他的神魂脱离了识海,不由自主地被拉扯着进入了一处陌生的空间。
入眼皆是一片赤红,仿佛整片空间都曾被鲜血浸染过,秦风正疑惑着,丝竹之声乍起,前方一抹粉色迷雾悄然侵袭而至,伴随着悦耳的琴音,三道妖娆的身影翩然而至,逐渐从那迷雾之中显露出了身形。
李渔樵身着红衣,手持长剑,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一曲剑舞英姿飒爽,别具一番风情,美目盼兮,眼波流转,举手投足之间情意绵绵,不免叫人心神激荡,难以平静。
而在李渔樵身侧,白裙翻飞,衣袂飘飘,雪妃那柔若无骨的娇躯如杨柳扶风,身姿诱人,狐女本就娇媚,如今罗裙轻舞,更是勾魂摄魄,叫人难以挪开视线。
如此情景浮现在眼前,便是再坐怀不乱之人亦是难免出现动摇,秦风的神魂沉醉在这般幻境之中,仿佛已无法自拔,但这一切还未终止,又有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赫然便是贺铃儿,绝美的容颜,妩媚动人的眼神,轻纱蔽体,肌肤如雪,舞姿轻盈如玄女降世,一举一动都在撩拨人心,煽动着秦风那早已无法再平静的神魂。
三女轻舞着接近,围绕着秦风肆无忌惮地释放着魅惑的气息,香风扑鼻,温香软玉在怀,这常人做梦都不敢想的齐人之福,令得秦风面露迷醉,似已经完全沉沦其中。
但就在此时,异变陡生,三女竟是各施手段,原本纠缠在秦风身上的娇躯化作强横至极的束缚,令得秦风动弹不得,紧接着无边杀意弥漫场中,三女身上皆有着一道赤红雷霆骤然爆发,直逼秦风眉心而去,欲要将秦风的神魂轰成碎片!
“等你们很久了,红粉骷髅,如过眼云烟,我之神魂曾历经数千年磨练,又岂是这般伎俩便能迷惑?”
秦风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方才的表现不过是他顺势而为罢了,实则一直在凝神戒备,如今这丹雷之劫图穷匕见,他以逸待劳,只见一股雄浑的神魂之力汹涌而至,瞬间便迎向了那三道赤红雷霆,惊雷在面前炸响,强横的冲击力令得他的神魂动荡不止,却并未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待得雷霆消散,那三道曼妙的身影亦是逐渐变得朦胧起来,最终化作虚无,再也不可得见,秦风脸上笑容不减,有一说一,方才三女的幻象各有千秋,的确叫人有些流连忘返。
若李渔樵当真给他来上一曲剑舞,他能否把持得住?雪妃那清冷与妩媚的完美结合,他又能否抵挡得了?还有贺铃儿那绝世的容颜和窈窕的身形,会否令他难以抗拒?
扪心自问,秦风亦是难有答案。
周遭场景陡然变换,秦风的神魂瞬间回到了躯体之中,他仰头看向上方,眼中浮现出了一抹嘲讽之色。
雷云之中降下的红芒此刻已悄然收敛,这针对神魂的丹雷之劫,似乎不过如此,即便他没了分魂,亦是轻松便挡了下来。
李渔樵等人远远看到他安然无恙,也尽皆放下心来,唯有卢犇仍是眉头微蹙,直勾勾盯着上方,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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