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之麟,说是要外面的人等他穿衣服,结果,他把剑放进挂在腰间的剑鞘里,拿过大刀来,右手提在手里,左手轻轻抽开门闩。
又凝了凝神,徐之麟才猛然拉开房门,紧接着“呼”地一刀砍向门外!
果然,大刀刚砍向门外,刀刃还没落地,门外两边就一边一剑猛砍下来,逢中把大刀刀柄砍成了三段!
嘘——!徐之麟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但高手的反应,也实在快得让人佩服,徐之麟竟然抓住了剑砍刀柄这一瞬间,飞身跃出了房门,落身在门外给他留出来的空圈子里!
徐之麟正在站稳身形之际,张献忠鼓掌说道:“妙,妙!咱们的徐大人,不愧为狗知府,躲过了出门斩这一招,让人佩服之至!
“而且,还全身跃到了院坝里,高,真高哇,比高家庄还高!”
出口就挖苦人,这是什么人啊?
徐之麟站稳身形一看,但见十几二十人围着他,说话这人,竟然是一个黄脸长须的小伙子!
就克制着问:“各位好汉,你们与我徐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以来我府中肇事呢?”
张献忠吊儿郎当地说:“要说冤仇,那是你不知道而已,没有天大的冤仇,我等又怎会来杀你徐狗官满门呢?
“你不知道,可不等于没仇,徐大人,狗知府,你说是不是?
“哦,对了,先给徐大人你看几颗首级,估计你是认得的,他们都在下边等你了呢!”
刘进忠等几个将领,就把龚世宗、熊耀辉、熊大憨、鲁从军和熊知晓五颗首级,展示给徐之麟看。
这时候,天色虽然还没亮,但又比刚才稍亮了一些儿,近处还是能大体看清人脸的。
徐之麟一一看了五个人头后,不仅脸色大变,声音都变了,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把卫所和戍军都杀了呢?”
张献忠说:“嘻嘻,徐狗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不但把卫所和戍军都杀了,还杀光了府衙门、信德镖行、镇南武馆和南阳商业同仁会呢!
“等会儿天一大亮,我们还要杀光城里的所有赌馆青楼和富豪大户呢!
“这下子,哪怕你只长了颗狗头,也该猜得到,我们是什么人了吧?”
徐之麟有点儿语无伦次了,说:“这么说,你们是、是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杀富济贫的草头军山大王罗?”
张献忠被惹笑了,说:“哈哈哈,咱们的徐狗官到地是朝廷命官,水平就是高,能够把杀父济贫和打家劫舍给串在了一块儿,我等只好佩服了!
“不过,徐狗官似乎没有说对,我们不但不打家劫舍,等会儿还要把你徐家的钱粮,分发给南阳的百姓呢!
“哦,也不对啊,应该是替你还给百姓才对呢!徐狗官,你说是这个理儿吧?”
这时,所有徐府的人都被杀光了,将领们全都跑到这边围观来了。
徐之麟见足有七八十人,地面,房上,把他围成了天罗地网!
徐之麟知道,今天是没有活路了,就心起杀机,认定只有拼杀,才有可能突围出去,就暗中运功……
可是,张献忠好像看穿了徐之麟的心思,说道:“别费心机了,徐狗官,我们有六七万大军围着南阳城,你觉得凭你个日月剑这么一个平常武功,就能拼杀逃命吗?”
张献忠也不给徐之麟反应的机会,立即高声喊:“兄长们,都听说咱们的徐狗官徐大人的日月剑了得,有兴趣向徐狗官讨教两招的,请不要争哈,要一个一个地来!”
说着,就有个会紫气剑的将领,飞身落到空圈子里,挥剑直取徐之麟,徐之麟不得不赶紧应战。
这一下,徐之麟就无暇按他的想法来发杀招了。
紫气剑和日月剑,半斤不输八两,这个将领和徐之麟过了三五招,瞅了个空子,跳出战圈,边落地边喊:“哪位兄弟又来?”
又一个将领说道:“我用天蚕腿来讨教讨教这个日月剑!”
人随声到,腿功自有腿功的长处,话才落音,一招足以把大磨盘踢碎的天蚕腿,携着逼人的气劲,直取徐之麟的耳畔!
要知道,天蚕腿的腿力,在诸多腿功中,就像混元掌的掌力,在诸多掌功中的悬殊一样,这一腿要是踢中了徐之麟的耳畔,那徐之麟的首级就会飞出几十丈远了!
情势极度扣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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