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章说到,西虢知县陈粱回答张献忠的问话时,刚说出“敢问”两字,后面要问的话还没问出来,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张献忠,猛一记日月神掌拍过去!
就听“嘭噗噗噗”一串闷响声,伴随着一团数丈宽大的灰尘,陈粱倒飞回去,身体冲破了饭堂的前墙壁,飞过饭堂,直落到饭堂的后墙上!
把后墙还砸裂了口,这才被后墙挡落在地上!
却一落地就没命了,只是口鼻七窍,还在猛淌着血!
这一突发变故,把在饭堂里吃饭的陈家人全都吓傻了!
就连两个会武功的女婿,都惊愕得不知所措了!
但是,义军突袭队将领们却一点儿不惊诧。
一见陈粱着了道,就立即冲进饭堂杀人。
前面院落和中院,也到处都在搜寻着杀人了。
申老镖头对两个带路衙役说:“你两个是官衙中人,留你们不得,随你们主人去吧!但念你们带路有功,让你们死个全尸!”
说着话,也不等两个衙役再开口求饶,“嗖儿嗖儿”,点了两个衙役的死穴。
陈府就这样闪电般地被灭了门!
张献忠就把突袭队分为两拨,由景大山带五十个将领去快手屠灭陈家镖行,张献忠则带上其余人,提上陈粱的首级,一路跑步,朝县衙而来。
突袭队很快来到了县衙,一到就先把陈粱的首级挂在了大门顶额上。
然后冲进县衙,从房顶上布下天网,地面上则前后左右,全面屠杀。
县衙里这些快要吃完午饭的各色人等,绝大多数都死在了饭桌上!
七十几个将领杀县衙,一人平均最多能杀三人,这些没什么功夫的人,就是捕快,也都功夫平平,哪儿经得住这些高手屠杀呢?
很快,县衙就全部杀完了。
用不着担心杀镖行那边是否顺利了,一杀完县衙,张献忠就下令放响箭,通知两个围城大队进城,杀那六家富豪,搬运尸体和搜缴、分发钱粮。
为了把县衙门、陈府和六家富豪的空宅留给王自用的中军和中军匠灶桩,张献忠、谭青杨、申老镖头和景大山就出了南门,给各大队安排扎营地点。
然后,大家都吃了点儿干粮垫垫肚子。
午后,第八营的各大队,都陆陆续续渡过了河,并陆陆续续地开到了西虢城南,并于黄昏时分,全都扎下了营帐。
由于这几天着实辛苦,明天还得把西虢周边的乡镇清剿了,好驻扎全军,才能停下来休息两天。
张献忠就下令,就算弄简单点儿,晚上也要给全营将士吃顿酒。
第二天,也来不及休息一下,张献忠立即派出十二个大队,把全县十二个乡镇的里正、恶霸富豪和地方地痞全部肃清。
把没收的钱粮全部就地分给百姓,要求百姓尽可能久地保密,不要外传西虢有义军杀富济贫的消息。
到了第二天,一方面是张献忠的第八营派了十二个大队下乡清剿,一方面是后面的大营接着在陆续到来。
张献忠就派传令兵给后来的各营指点宿营地。
第二天,从半下午到黄昏,十二个大队都先后完成任务回来了,第八营这下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接下来,后面的各大营,每天都在陆续到达西虢。
这西虢县城周围,几天到十多天时间内,突然异常热闹起来,县城四周的营帐,帐海一般,那真叫壮观!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军队,而且还在来!
百姓虽然分到了钱粮,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但多几天,百姓后发现,这些军队对百姓是秋毫无犯,不但不担心了,还陆续有人报名参军。
张献忠的第八营,休续了两天,这两天里,每天中午都大摆酒宴,好让将士们补充体力。
其他各大营,也是一扎下营盘,就摆酒宴,犒劳刚刚经过了千里行军的疲劳将士。
第八大营休息到第二天后,张献忠就派出十组探子,带上银两,化妆成各行各业的百姓,去孟县城里打探消息。
探子走后,张献忠、谭青杨、申老镖头和景大山四人,仍然化妆成土特产商人,也去孟县城里踩点。
这样,听了探子的详细汇报后,他们心里也就有了真实的方位感,更有利于做行动计划。
西虢离孟县很近,就算用中等速度步行,若早点儿出发,到孟县去赶中午饭,都能赶上。
所以,张献忠要求探子们当天就能完成侦查,明天吃过早饭就汇报侦查情况。
结果,张献忠、谭青杨、申老镖头和景大山四人,黄昏时分就回来了,探子们回来得最晚的,也在天黑一小会儿就回来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献忠就召集小队校尉以上的军官,到大营中军开会,听取探子汇报。
这个孟县,从水陆交通来说,甚是偏僻,也被官场上戏称为“背时县”。
与西虢相比,西虢还算离渡口不远,不算太背。
但这孟县,东距温县,北离沁阳,都比较远,乡脚要比西虢稍宽一些,有十七个乡镇。
不过,但凡有关系的县官,是不会来这里的。
孟县的知县叫温辕范,也是个将近花甲的升迁无望的老官油子。
正因为升迁无望,就嗨足劲儿地贪腐,但面子上要当温善人,温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