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副将的头颅离开了脖子,别说知道是怎么死的,估计他连脖子突然冰凉的感觉都来不及体验一下,就没命了!
然而,这个副将的头颅从六尺多高的脖子上一下掉在地上,砸出了“咚”地一声闷响!
头颅落地一滚,还“呼噜噜”滚出了一串轻微的响声。
这种异样的响声,却惊醒了屋里睡的焦学赞!
大凡寻常人在睡梦中被什么惊醒,首先是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要是再无动静了,也就会懒得理会了,还会蒙头再睡。
然而,这焦学赞,可是会六合功和神风刀法的顶尖高手,就算王自用键在,因还差一层六合功,可能也还不是这个身材魁梧、面相威恶的庞然大物的对手呢!
焦学赞一感觉得响声有异,立即弹身起床!
先静听了一下外面,焦学赞赶紧摸到外衣,几下粗略地穿上,从墙上取下宝剑,心念一闪,又拿起墙边刀架上的长柄大刀,立即就过来开门。
门外面,刘进忠斩下那个副将的头颅后,就估计焦学赞在里面被惊动了,就闪在门边,贴墙站着,悄声叫离得近的将领去挨个传话。
因只有一个焦学赞了,刘进忠要二十个将领围成一个圈子,各自站好队,准备好镖,压住场子。
王泗则在门外先听了一下,他也估计到焦学赞那厮会被人头砸地之声给惊醒了,就没有立即开门。
果然,王泗在门外听到了屋里面有“吱吱”床板响和“悉悉索索”的动静,知道这就是焦学赞那厮在起床穿衣了,就闪到门外另一边,贴墙站着。
这焦学赞,到底是顶尖高手,行事与众不同!
焦学赞轻轻抽开门闩后,都要开门迈脚往外面走了,但立即停了下来,一手持大刀,一手猛一下打开房门!
但是,人并没往外走,而是紧接着开门,把大刀伸了出去。
外面,王泗和刘进忠一见开门,又有影子出来了,两人一左一右,一个砍上面,一个砍下面!
可是,砍上面的,一剑把大刀的刀片砍掉了三分之二,砍下面的却砍走了空,剑随惯性,把五寸宽的门框条砍成了两段!
都是顶级高手,王泗和刘进忠两人一出剑,凭手上的感觉,就知道着了焦学赞这厮的道了,立即抽回宝剑,再退身贴墙,看这个家伙还耍什么花招!
屋内的焦学赞,一见刀被砍断,门框条被砍断,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幸好先拿大刀探出门去,要是人出去,岂不被砍成了三段?
不过,这一下子,焦学赞凭能砍断大刀和剑走空了都还砍断了门框的力道,就确定了有强人挑事,反而冷静了!
焦学赞三几步蹿到床前,小声给老婆说声:“发生啥事都不要出来”,然后把腰带束紧,来到门口,但却没有当门站立,而是手持宝剑,贴身站在门边墙后。
站好身形后,焦学赞沉声问道:“门外是哪路好汉,我们无冤无仇,为何下此狠手?
“好汉有何求,只管开口,本将还是很好说话的嘛!”
既然焦学赞都在开口问话了,就不可能、也没必要再按原计划暗中诛杀了。
刘进忠就说:“焦学赞,你与你的千户所里百户尉以下的官兵,有冤仇没有?”
焦学赞一听这话,一时间懵住了!
这人怎会这么问话呢?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姓名呢?
焦学赞再一细看门外能看到的身影,这些人都是穿军装的,好像还是军官服装,难道百户尉们都造反了?
于是怒不可遏,喝道:“尔等大胆!在本将面前,胆敢谋反?你们不怕以军法论处吗?”
喝问过后,焦学赞心里还在想,难道咱焦学赞的军中,还有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
刘进忠说:“死到临头了,你还在耍威耍横?”
王泗则听出了,刚刚刘进忠那么一问,这厮把我等当成他军中的下属了!
王泗就说:“焦学赞,你平日里性情暴戾,把全千户所除了你的几个亲信手下的所有人,都不当人待,任意打骂,着实让全所官兵受不了!
“你剋扣军饷不说,还剋扣口粮,长期让全所官兵挨饿,还伙同狗县官关梦龙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你可知罪?”
因有王泗压阵,刘进忠就想和焦学赞玩玩,看看他的六合功,到底比自己的七星功能高出多少去。
但又一想,城里面虽然有五处目标,但突袭队人多,要不了多少时间的,咱们这里要是用时太久,那就会让城里面担心。
刘进忠就接着王泗的话说:“焦学赞,本将军上代表玉皇大帝,下代表十殿阎罗,宣判你的死刑!
“另外,在你死前告诉你,兰考的狗县令关梦龙此刻已然伏法,罪恶首级,就挂在县衙大门之上!你还有何话说?”
这焦学赞,竟听得糊里糊涂的,感觉得两人所说,有点儿像绕口令,但又着实气人!
焦学赞就怒喝道:“你们说的是啥狗屁话?就凭你们这些来路不明的强盗,就能奈何本将吗?”
王泗则趁着焦学赞的注意力正被刘进忠吸引过去之际,飞身上前,“嗖儿嗖儿”就点了焦学赞的制动穴!
这一下,不管他焦学赞练了什么功夫,那也只能任人摆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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