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声响起来后,胡益然赶紧三五几下穿好了衣服,从墙上取下宝剑,来到床边,俯下身子,小声对床上的两个老婆说:“今天半夜有异样,你两个千万千万别出声!”
然后来到门边,但只贴墙站着,并没有行动,一动不动地静听着门外。
胡益然想,变故已经是肯定的了,而后花园里竟然没一人被破门声惊醒,那就只能说明,后花园里已经遭了洗劫了,切不可贸然出门去!
连破门声屠杀声都没有把老毒物惊出来?难道老毒物今晚没在家里住宿?
谭青杨心里犯嘀咕了,就干脆叫道:“胡益然,胡狗官,你还在屋里等甚?
“你不出来看看,此时此刻,后花园里只有你一个活口了,就是整个胡宅,也马上就要没有能喘气儿的活物了,你还在屋里呆得住?”
听谭青杨这么一说,胡益然定力再好,也沉不住气了!
前院中院倒没什么,可这后花园,尽是自己的女儿女婿和家人亲戚啊!
胡益然心中既悲又愤更怒,但转念一想,莫不是诈我出去的?
就在屋里高声问:“是哪路朋友?本县与你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何以要来挑杀本县呢?
“朋友有什么索求,只管说出来,本县还是很好商量的嘛!”
本县?这就对了!
谭青杨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说:“胡狗官,你虽然与我们这些人远无冤,近无仇,但你与西华县的百姓,冤仇可就太大太大了!
“你的土皇帝一般的暴富,是怎么来的?
“你在西华当县官这么多年,抢劫的钱财,拆散的家庭,冤判的命案,敲骨吸髓搜刮贪污的无数钱财,磬竹难书!
“你害得西华全县百姓苦不堪言,还没人敢在你面前咳一声怪嗽,你能说你无冤无仇吗?你是与西华全县父老都有不共戴天之仇!
“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这个话,听着怎么觉这是杀富济贫的人说的话呢?
就算有江湖侠客杀富济贫,难道他们不知道本县是朝廷命官吗?
既然是江湖侠客,难道他们不知道本县有三阴功功夫和本县全家都是练家子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胡益然搞不懂,就说:“朋友,听你们的口气,是觉得本县敛来的财富有点儿多,你们要来谋财吧?
“这个太好说了,本县也是江湖人,有钱大家用,要多少,开个口就是!”
谭青杨想,还有三处目标呢,岂能在这里让胡狗官拖延时间?这狗官九成九是在想趁胡说八道找机会逃走!
谭青杨就说:“胡狗官,你听着,你的钱,分分文文都是百姓的血汗钱,我们就全要了,拿去还给百姓!
“不但全要了你的钱财,还要你的狗命!
“此刻,你这府第里,还在喘气儿的,就只剩下你这一间屋的禽兽了,你觉得你会三阴功,就能逃得脱吗?
“我们的高手,个个都比你武功高很多,而且房上、地面都布下了天罗地网,既然要判你的死刑,又岂有让你能逃得脱的机会?
“别缩在屋里磨嘴皮了,还不快快出来受死,否则,我们就立即泼油烧屋了!”
胡益然一听,想想刚刚满院传来的破门声和惨叫声,再看看这一会儿会武功的女儿女婿们也没声响了,肯定满宅被挑了这话不假!
胡益然心里掠过了一股大哀之情,但立即转为极度仇恨,心想,既然你们一心要老子死,那老子拼了命也要多拉上几个给老子陪葬!
于是,胡益然为了避免一出门就着了道,趁着外面正在等他回话的当儿,猛然冲破窗户,“呼”一下飞身落到窗口外面一丈多远的院坝里!
本来,胡益然是要一落地就寻人来杀的,但他没有想到,身形刚沾地,就被一团剑影缠住了,连忙挥剑抵挡!
这团剑影,正是早就等候着胡益然的萧望南发起的进攻。
萧望南的无影剑,顾名思义,就是一使出来就快得连剑影都看不清了,以“无影”形容剑影之快。
对手要是功力相差多了,根本就没有接招的机会,要是不赶快跳出战圈,那就只能受死了!
不过,胡益然的武功,毕竟是令人心惊胆寒的三阴毒功,而且功力奇大,倒是还接得住无影剑招。
但是,胡益然一来觉得有些吃力,而来根本就找不到机会拍出毒掌,为了接招,连多想一想的空间都没有,因为丝毫不能分心啊!
何况,这会儿光线也不是很好呢,胡益然就感到有些勉为其难了!
三五招过后,胡益然突然发觉,对方使的是无影剑!
无影剑这种功夫,江湖上会使的人,那可是寥寥无几呢,方圆好远,也只听说太康鸿远镖行的无影剑客萧望南才会使啊?
难道这人就是萧望南?
不好!看身形很像,光线虽不好,看上去还有些模糊的相貌也有些像!
对了,这人还真是萧望南!
胡益然心念电闪,抓住一个机会,闪身跳出战圈,急问:“且慢!朋友可是太康鸿远镖行的无影剑客萧望南萧大镖头?”
这是谭青杨的第二种行动方案,因此,胡益然跳出战圈后,萧望南并不追击,反而身形向后闪了数步,故意拉开了和胡益然的距离,说:“哈,难得胡大人还记得在下啊?”
胡益然说:“萧大镖头,你我虽然没有交集,但好歹也算熟人了,却不知为何要挑杀我胡宅呢?”
萧望南说:“确实是老熟人了,但为啥来挑杀你?且听萧某慢慢告诉你吧……”
正在这时,就听口哨声响起,紧接着,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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