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章说到安子邦醒了一下,翻了个身后,一时半会儿没有能再睡熟过去。
虽然安子邦的卧房两旁的儿子儿媳都被点了制动穴和哑穴,他并没有被惊动,但谭青杨他们还是在犹豫要不要用轻功开门。
因为,但凡顶级高手,只要是醒着的,就算无声无息地打开了门,但开了门总会有些天光,能看得见人影。
顶级高手那种远超常人的反应和动作,必然是来得及出招反扑的,而屋里既暗又狭小,打斗腾挪,都受限制,这样就必然多了几分危险!
谭青杨飞快地想了想,附在萧望南耳边说了几句,就退到几丈开外,去吹了一声比较响亮的口哨。
顿时,除了后花园,到处都响起了踹门声,偶尔还有一声半声惊叫和惨叫传出来!
而安子邦卧房这边,萧望南急速地敲着房门,故作慌张地说:“安大人,安大人,快快起来,不得了了,有强人挑府呢!”
这么一敲一喊,就听安子邦在里面说:“休得慌张!”
萧望南给门左右贴墙伺候着的两个将领做了个手势,就退到门外一丈五六的位置上等候着。
安子邦刚说了“休得慌张”,就快速地一边匆匆穿衣,一边高喊:“来人哪——!孩儿们,赶紧醒醒,快快起来抗贼!”
但是,这一声喊过后,却没能听到回音,反而倒是有惊叫声和惨叫声断续传来!
不对呀,儿女们难道全都着道了吗?喊这么大声,不可能喊不醒吧?
安子邦立即意识到问题十分严重,也不再喊了,草草穿好衣服,从墙上取下宝剑,就来开门。
安子邦右手提剑,左手拉开门闩,猛一下打开门就往外冲!
可刚迈出左脚,安子邦就感到了强烈的剑气,心知不好,赶紧闪退,但脖子还是被划伤了,而左脚虽然然没被砍断,却被砍出了一条已然伤骨的深口子了!
可见,这个安子邦,在开始并没有料到门外有险的情况下,出门时竟然逃脱了致命的两剑,虽然没有逃掉负伤,那也足以证明了他的如神一般的反应和动作速度!
两个将领从剑上就知道了虽然没砍着对方,却砍伤了对方,就赶紧闪身追进屋里。
安子邦因小腿巨痛,并且有些不听使唤,正在想努力站稳身形,前面进屋的将领,就趁势照准闪退后的安子邦腹部补了一剑!
而且顺手一旋剑身,猛地抽出剑来!
这一下,就让安子邦肚子上的剑洞“突突突”的淌着鲜血,倒在地上痛得就要晕过去。
后进屋的将领则绕过去,飞身闪到床前,一剑结果了床上的那个女人!
刺杀安子邦的将领,一见安子邦倒地蜷缩滚动,立即一剑割下了安子邦的首级,提将出来,对大家说:“搞定了,首级在此!”
这时,在各院各屋杀人的将校们,也都陆续到后花园来了。
谭青杨吹声口哨,召回了守控房上的将领,说:“就请王泗兄弟带十个将校兄弟,在此守住这里的八个活口,我们去去就回来!”
谭青杨和萧望南就带着九十来个将校,到兴山帮会去汇合。
结果,申老镖头带的那一半人,已经在兴山帮会的院外等候有片刻了。
人到齐后,谭青杨、申老镖头和萧望南就各带六七十人,分别屠灭远邦镖行、兴安武馆和眼前的兴山帮会,并说好屠灭这三处后,就立即发射响箭,三路突袭队人马都再回到安府,审问那几个活口。
三路突袭队去诛杀三处力量绝对处于弱势、又是在睡梦之中的目标,那真就是石碾轧鸡蛋了,过程就略过了。
三路突袭队中,谭青杨带的那一路,杀完目标就发射了响箭。
十有八九的百姓,都还在睡梦中,但响箭到底太刺耳,声音又很大,还是惊醒了很多百姓,但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了的,全都心里惴惴的,不敢轻易出门。
随着响箭的尖啸声,四门的围城军队,在桩卒尉的带领下,悄悄地分别奔向分配给本桩的屠杀目标,去杀灭城里的赌馆、青楼、安家的直营生意、十二家恶霸富豪和搜缴钱粮了。
突袭队将校们再次聚到安府,来到后花园里,围着王泗他们已经提到院坝里的两个安公子和安家儿媳、两个安公主和安家女婿,来观看审问藏宝地点。
有后面的将校嫌看不清楚,就干脆飞身上房,坐在屋檐上看。
谭青杨想,这八个人,应该个个都知道藏宝地点,但最知道的,应该莫过于两个安公子了。
所以,决定从两个女婿开始审起,不说就杀,好震慑后面的,实在不得已,就喂粪水!
谭青杨上前几步,把一个从安公主住屋中提出来的男子一脚踹到一旁,解了哑穴,又给他同屋那个安公主解了哑穴,问:“你们安府中储藏金银财宝的地方在哪里?”
那个女婿说:“我不懂你们说的什么!”
谭青杨说:“你可不要告诉我们说,前天在皓钢山寨,你们父子把你们的两个师叔杀了,把你们两个师叔替你们家抢劫了几十年的财宝,没有拉回来藏在安府的密室里,这些都不是你们干的?”
什么?这些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
解了哑穴的,没解哑穴的,听了这话,无不惊得魂不附体!
解了哑穴那个安家公主定了定神,说:“我们还是不懂你们在说啥事,怕是你们在哪里道听途说了什么诬陷我们安家的话哟?”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还拿来狡辩!
谭青杨不想多纠缠,就说:“管你们承不承认,我们反正是亲眼目睹了安子邦这狗官,带着你们和十几个捕快去屠灭了皓钢山寨!
“你们老狗骗了两个寨主,点了两个寨主的穴,吩咐你们把山寨的财宝都装车拉回安府来密藏,我们没有说错吧?
“反正,今天是谁说了,并且带我们去看实在了,谁就活命,否则——”